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以后,才有了变化。
下大暴雨了,岑郁目送萨贝达一家开车回家后,放下窗帘,拿了瓶啤酒进了地窖。
这么大的雨,灯塔周围的潮水涨的很高,晚上只能将就在地窖睡了。
这个深夜依旧是难眠的,雨天里他的心脏跳的非常吃力,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也不大顺畅,哪怕喝了很多酒,还是睡不着。
听到敲门声时,他还以为是酒精作用下的幻觉,恍惚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真的有人在敲门。
岑郁上楼开了门,是那个总是盯着自己的画家,浑身淋的湿透。他恳求地问道能不能放自己进去,雨太大回不了家了。
岑郁挑挑眉,让他进来了,一边生起壁炉的火。
姜茅拉下外套拉链,他把自己的画揣在外套里,才得以不被雨水损坏。
岑郁看了一眼他所绘的灯塔,有些意外。他本来觉得姜茅是个借着艺术之名混迹余生的三流画家,但面前这幅画用色和结构十分特别。
画里的灯塔,比那座孤独矗立在海边的真实存在的灯塔,更加寂寞,提醒着岑郁所有的往事,提醒着他平静表面下破碎的自己。
“喜欢吗?画好了送给你。”姜茅见他多留意了画几眼,连忙殷勤地问道。
岑郁皱起眉头,摆摆手,转身又要回到地下室。
“别走别走别走,一起烤烤火嘛。”姜茅上前拉住岑郁的手腕,岑郁突然像触电一般狠狠甩开姜茅,脸上的表情,甚至是恐惧。
“别碰我……“岑郁低喘着气,虚弱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姜茅也被岑郁奇怪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道歉。
岑郁靠墙坐了一会儿,等到呼吸和心跳顺畅以后,抬眼打量了姜茅一番。
“我就想和你聊聊天,没别的意思。”姜茅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虚,解释道。
岑郁没回答,走到吧台里倒了一杯淡绿色的酒,一口喝净。姜茅没话找话又开口说:“其实压力大的话,画画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他支起画架,递给岑郁一支碳笔。
岑郁握住碳笔,想了一会儿,说:“我不会画画。”
“没关系,试一试。”
十分钟后,姜茅对着画纸上的东西瞪大了眼睛。虽然很潦草,但是还能看出这是一张工程设计稿。
“你知道‘灯罩’吗?”岑郁问道。
“要是没有灯罩,我们估计都得住进地下城了吧。”姜茅不假思索的说。
“这是‘灯罩’最开始的设计稿。”岑郁指着那幅草图说。他看着姜茅脸上的笑意,知道姜茅只把这当作一个突兀的玩笑。
“有空的话,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岑郁去吧台给姜茅拿了一瓶酒,在壁炉前打开,给姜茅倒了一杯。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中国的小孩。他的命运不好,所以一直在努力,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伟大了,但是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
岑郁轻声细语的将自己三十余年的人生慢慢道来,从迷茫乖戾的少年,到一朝看尽长安花的青年得意,再到被彻底碾碎的性奴隶,与红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