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陆典在研究所里做出了很多成果,岑郁在新闻里经常看到他。陆典比起两年前看起来成熟了很多,没有了当时一团稚嫩的学生气,一副青年精英派头。
“好久不见。“岑郁先打了招呼。
陆典拍了拍岑郁的肩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隔了一会儿才说:“晚点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见到岑郁之前,陆典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在难过两年前岑郁的拒绝。临别时的那场大雨,原来一直没有停过。
“岑军长一直嘱咐我,你回来的话让你回家一起吃顿饭。“去医院的车上,陆典突然想起这件事。
“他已经不是军长了吧。”岑郁看着窗外说。包庇岑契的事情最终也不能小事化了,岑契跳楼对他的打击也很大,岑少健最后还是退出了政界。
所有对不起过岑郁的人好像都遭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对岑郁来说,好像又没有意义。
不用到医院,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在监狱和蒙寺病院里度过的那几年,更没有人可以赔偿他。
检查结束后,岑郁看到陆典的脸色不太好。
“给我吧,自己也大概清楚。”岑郁看着陆典手中的检查报告说。
心衰末期,多脏器中度衰竭,现代医学能做的也只有减轻痛苦了。
“没事,这是早晚的事,灯罩的事情解决不了的话,生不生病都没差别了。”岑郁安慰陆典道。
“我明天回去吃顿饭,明晚应该就可以参加研究所的会议了,你转告一下所长。“
陆典点点头,他和岑郁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远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岑郁。
黄色大门(父子隔阂 病弱)
砂锅里的排骨和菌子一起炖了一上午,现在开着小火煨着。流理台上大大小小摆了十几个碟子,里面是处理好的食材,等着下锅热炒。
岑少健在厨房里,听到了敲门声,放下菜刀,吸了一口气才去开门。
岑少健没有忘记,上次让岑郁回家,是为了让替岑契顶罪。
上次在船街,事发突然,岑少健没有认真看过岑郁,现在和他在客厅的椅子上对面坐着,他忍不住开始打量岑郁。
脖颈和手腕上的伤痕十分瞩目,岑郁在蒙寺病院时自杀过很多次,几年不见,好像又多添了几道伤痕。
才刚入秋,他就穿上了厚夹克,有些病态的瘦。
“晚上住家里吗?”岑少健问他。
“吃完饭我就赶着去研究所了。“岑郁双手拘谨的放在腿上,声音很嘶哑。
岑契的遗像就放在不远处,岑郁多看了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几眼。不知道等自己走了以后,岑少健会不会把他的照片摆上去。
“你先坐,我去炒菜。”岑少健本来还想问问岑郁这几年的生活,没问出口,找了个借口仓促的回了厨房。
摆盘上桌以后,岑少健来客厅叫岑郁吃饭,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小郁,吃饭了!”他大声喊道。
“嘎吱”一声,楼梯下的杂物间门应声而开,岑郁从里面走了出来。岑郁和岑少健都没忘记,作为惩罚,岑郁一直住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小房间里。
杂物间里的霉味很重,当年岑郁拿几个木箱子搭成的床还在。
岑少健局促起来,反而是岑郁先打破了僵局:“中午有什么菜?”他的口气很自然,好像这只是家庭生活中的平凡一天。
“炖了汤,炒了几个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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