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聂言告诉他今天遇到的事,让他放心;就算聂言在餐桌上有说有笑,和往常一样。
但还是不对劲。他感觉聂言有事情瞒着自己,像一点忧郁的蓝光,藏在浓重的乳色蒸汽深处,躲在聂言英俊的脸背后。
如果阿尔忒弥斯一定想知道什么,他可以用精神力搜查任何人的大脑,所有的隐秘将无处可藏。
可是侵入大脑会带来过度的精神值,会损害中枢神经系统的功能与完整,轻则精神恍惚,重则死亡。
他不想对聂言这么做。
冰激凌的表面有点融化,黏糊糊地粘在盒底。咬着木质小勺的牙有些酸痛,阿尔忒弥斯摇摇头,将剩余的甜点吃掉。
以后再想吧,反正以聂言对自己的纵容程度,也许他会主动告诉自己。
*
除了每日必须吃蔬菜,聂言还给阿尔忒弥斯定了其他条件,比如十点半之前必须上床睡觉,以防他再次出现看电视看到天亮坐着睡着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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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忒弥斯盖着光滑柔软的空调被躺在床上,感受着寝具的舒适,空调往外吹送凉风,温度宜人,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也能舒舒服服地入睡。
但他睡不着,睁着眼盯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灯泡散射的光晕。
模糊又断断续续的话语从门缝钻进卧室,等它们到了阿尔忒弥斯耳边,又变得清晰。他听到聂言在阳台和别人通话,估计是薛迎。
突然,通话声戛然而止,接着是聂言沉重的脚步声,向着卧室的方向。阿尔忒弥斯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早就睡了。
脚步声沉重却比平时快,听上去像聂言正处于情绪高亢的状态。阿尔忒弥斯背对着房门,避免聂言发现他并没有睡着。
房门被推开,脚步向床边而来。阿尔忒弥斯闭着眼,却感觉卧室的吊灯被打开,接着聂言揉了揉他的头,“阿尔,快起来。”
什么事能让聂言忘记不能随便摸他的头这条铁律?好奇心让阿尔忒弥斯暂且忍住不满,从床上爬起来。
他没装过睡,此时的样子漏洞百出:眼睛明亮如倒映星辰银河,银发整齐不像他早起时乱糟糟毛茸茸的模样。但聂言却忽略了这些,把手机拿到阿尔忒弥斯面前。
一个自然景点的风景图。
“那里风景挺好,人也少,附近有些比较传统的小镇,也有购物点。”
“离家里比较远,你不能坐公共交通工具,所以我们只能开车去,可能要一两天时间,不过沿途风景不错,也有旅店可以住。”
聂言难得那么多话要说,罗列行程和景点特色,絮絮叨叨的。阿尔忒弥斯听到一半,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
“聂言。”
“嗯?不愿意?”
“你是不是忘了,我只能在外面十五天。”十五天一过,他就要跟着薛迎回科研院。
他以为会在聂言脸上看到那种愿望破灭的醒悟和失望,结果聂言闻言,对他展颜轻笑。本来极其出色的英俊长相因笑容变得神采奕奕,引人瞩目。
聂言狠狠揉了把阿尔忒弥斯的头,把原本卷曲服帖的头发揉得炸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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