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碰小竹篮里的鱼。
“嗯……没有你做的好吃。”
——养娇气了。
不过松子桂鱼倒是很受阿尔忒弥斯喜欢。他还是小孩子,又有欧洲人自带对甜食的喜爱,大半的鱼都被聂言喂给了他。生鱼片意外地没有被排斥。焦香、外脆里嫩的盐烤秋刀鱼他也喜欢。他将聂言仔细去掉大小鱼刺后夹给他的秋刀鱼肉用餐叉放进口中,咽下去之后,咬着叉子头,看着聂言。
“……”今天阿尔忒弥斯看自己的意图都过于明显,聂言再给他夹了一块,叹气道:“我知道了,回家就给你做。”
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员最后送上鱼汤,将漂着红色的那份放在阿尔忒弥斯面前,还加上一瓶温牛奶。阿尔忒弥斯听从聂言说的“不能喝上面的油”,将汤表面的红油拨开,舀进嘴里第一口,没过两秒,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无论多么微弱的辣,对他的味觉来说,不亚于引爆一颗炸弹。
预料到他现在的反应的聂言还是感到头痛,将手边的牛奶递给他。
“被辣成这样,还想喝吗?”递了纸巾,等阿尔忒弥斯呼吸平顺,聂言问。
少年被折腾得不轻,眼角一片红晕,还挂着被呛出来的泪水,在展开的纸巾后有气无力地回答:“喝。”
“就算身体受不了?”
“嗯,所有都想尝一下嘛。”
连冷汗都出来都阿尔忒弥斯分出一点力气,对聂言笑了一下。
那有点虚弱的漂亮笑容让聂言又重新认识这位年轻的人造神明。他本以为阿尔忒弥斯的尝试万物只是好奇心过度,抑或是对前十六年缺失的人生的弥补;如今他却发现阿尔忒弥斯深藏的偏执和不顾一切,假如遇到极端,目的与现实违背,阿尔忒弥斯甚至会连自己都不理会。
这样的人天生就不应该被关起来。
到最后阿尔忒弥斯还是没喝第二口酸辣口味的汤。聂言将自己没动过的清淡鱼汤和他的调换,说什么也不让阿尔忒弥斯再动一下。
还好阿尔忒弥斯在尝过一口后已经对酸辣鱼汤没有那么执着,也没搞什么破坏性小动作,只是闷闷不乐地用勺子舀起碗里乳白色的汤。在聂言接下服务员递过的高颈酒瓶前,他都没有和聂言说一句话。
“那是什么?”
“葡萄酒……不是家里的啤酒啊阿尔。”看见阿尔忒弥斯在听到“酒”字时厌恶地皱眉,聂言知道他是联想到家里的罐装啤酒,忙解释说。
“买来做什么?”
“可以喝。但也可以拿来做吃的,比如酒心巧克力。”
阿尔忒弥斯本来还是趴着,听到后面几个字后,他有些兴奋地抬起头,但聂言说的话又把他压下去,“你还没成年,不能喝酒,有酒精的都不行。”
“啊……你好烦啊……”
“以后可以给你做。”
“那得两年之后。”
“有什么关系?你是等不及了吗?”只要阿尔忒弥斯由他照顾,只要薛迎允许,那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
“哼。”
2021-10-18 01:00:29
Day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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