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言止住她接下来的话:“我不能在这里留太久。还有,再麻烦你,把这个给阿尔。”
他背着的手提着一个礼盒,明明看着不大,起码没有他之前寄过来的各种盒子大,但薛迎接过来时还是被其重量压到,险些接不住手。向扶稳礼盒以便她拿好的聂言道谢后,薛迎好奇地问:“那么重,这是什么?”
“给阿尔的生日礼物,今天是他生日,话说小朋友都有17岁了吧。”聂言回答。
“也对。你那边怎么样?”
“还行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见。”
说罢,聂言转身离去,边走边朝后向薛迎挥手告别。薛迎捧着礼盒,眼睁睁地看着他以穿过人群的方式隐入人群,最后像一道影子一样融入灰压压的人影里。
阿尔忒弥斯拆开薛迎回来后立刻交给他的礼盒,看见里面端正放着一个粉红色的蛋糕。
最外圈是桃粉色的饼干蛋糕,被烤得微焦,内里又不乏蛋糕的松软,围墙似的团团守住中央。中间部分即是主体,由单薄的奶油慕斯与压实的新鲜水蜜桃粒交替堆叠,最终形成二十厘米高、横截面丰富的多层夹心蛋糕。蛋糕最顶层被涂上一层泡沫似的动物奶油,又以难以计数的糖渍蜜桃和点点淡粉色甘纳许装饰。
蛋糕整体造型非常精致,像一个华丽的王冠,一下子就把阿尔忒弥斯目光吸引住了。阿尔忒弥斯把礼盒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都没找到蛋糕店的标志。看来,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花费了很大力气的蛋糕是送礼人亲手做的。
在检查礼盒过程中,阿尔忒弥斯又在礼盒里发现一张折好的信纸和一张象牙白的小卡片。信纸一面用工整的中文写满送蛋糕的人对阿尔忒弥斯的安慰、叮嘱、保证,语气温柔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阿尔忒弥斯拿叉子叉起一大块糖渍蜜桃,小口品尝,看完信后就把纸重新折好。
至于小卡片,上面只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能一起过生日吗?
阿尔忒弥斯拧起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他把小卡片上的话翻来覆去读了好几次,还是没理解写这句话有什么含义,只觉得暧昧。
莫名其妙。他小声说了这句话,把卡片丢进他私人的抽屉,让这张卡片和它的其他七个同胞聚会,然后继续品尝蛋糕上的水蜜桃切块。
*
阿尔忒弥斯真实的生日并不一定在12月31日,实际上,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生日日期。
经过那场事故,阿尔忒弥斯还活着这件事和他本人一样,都是无与伦比的奇迹。
抢救室红灯熄灭并没有带来阿尔忒弥斯伤势过重不治身亡的坏消息,但其代表的好消息也不算太乐观。阿尔忒弥斯的伤势暂时稳定下来,他的意识却像在悬崖边上系着重物的细线,时时刻刻都有断开的可能。术后三天的阿尔忒弥斯一直在生死线边缘徘徊,脑电波时有时无,断断续续。
而聂言在这三天内几乎不吃不喝地守在阿尔忒弥斯身边,他的情绪全然由病床边屏幕反馈的波值掌控,在脑电波无声无息时六神无主,紧张得战栗,愤怒得发抖,声音颤抖地叫来医生,又在电波重新出现后松了口气。这段时间里,聂言身边的氛围压抑至极,就像酝酿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灾难,没人敢上前和他搭讪,只有跟他最相熟的薛迎能对他说话,不过也仅仅是几句。回答完薛迎的几个问题后,他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病床上昏迷的阿尔忒弥斯,不自觉地摩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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