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只有一句话,言简意赅:照顾阿尔的事就先交给你了,非常感谢,我相信你可以。
“……”薛迎看着雪花屏幕上显眼的黑字,被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气笑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照顾这小孩的任务从当初她花钱委托给聂言,到聂言发邮件委托给她,而且聂言最后邮件的语气和她那时出聂言家门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每天三次过来观察阿尔忒弥斯的状况,为他调管,检查数据,请医院内专业康复师取代聂言以前的工作,帮阿尔忒弥斯的手脚按摩避免肌肉萎缩。
在照顾和科研工作之间的空闲时间里,薛迎给聂言发过几份邮件。聂言的追捕工作即使薛迎不能亲眼见证,也可以感到真的相当忙碌,几近没有闲下来喘气的时间,因为聂言回复邮件的时间总在几个星期之后。
不过,无论是回复给她的邮件末尾,还是聂言抽空主动发来的邮件,都会问起阿尔忒弥斯现在怎么样。
心里明白聂言就算自己在全球到处跑,繁忙得没有休息时间都会心心念念阿尔忒弥斯,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阿尔忒弥斯一个人一样,薛迎一边给聂言汇报少年状况,一边止不住地感叹“恋爱中的男人没心没肺还没脑子,跟傻了没什么区别”。
只是无论远在大洋彼岸的聂言怎么心心念念,怎么心急如焚,阿尔忒弥斯还是没要苏醒的前兆,直到元旦的到来。
元旦跨年前夕,为了让住在病房里的病人受过年愉悦情绪感染,医院里叫人在楼、树上挂上彩灯。
对面楼挂着许多圆形彩灯,光芒透过窗户照进病房。柔和多彩的灯光落在苍白到透明的眼皮,像轻飘飘的气球,随风晃动。
阿尔忒弥斯睁开银色的双眼。
*
最先发现阿尔忒弥斯醒了的是过来检查的薛迎。当她打开病房门,马上就看见阿尔忒弥斯冷着脸半坐起身,一根根拔出手臂上插的插管。
刚醒的阿尔忒弥斯经历了极短的呆滞期,时间一过,立即变得警惕又富有攻击性。好不容易让他吸入雾化镇静剂平复这只凶猛的小猫,薛迎安抚自己被吓得剧烈跳动的心脏,把阿尔忒弥斯醒了的消息告知聂言。
鉴于聂言天天忙碌连回复邮箱都是几周之后,薛迎为了避免这种严重时间滞后性,特意选择手机信息发送。
发出去的信息显示“已读”,那边空白了一阵子,才传来聂言回复的一句话:
“那今天就是他的生日。”
就这样,元旦前一天就成为阿尔忒弥斯的生日,寓意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也代表阿尔忒弥斯的新生。
阿尔忒弥斯的后续工作又多又混乱,首先是他的身体健康。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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