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角那道新伤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狰狞,随着他眉宇间的起伏拉扯,仿佛随时会重新裂开。
秦征将他眼底的暗涌尽数暴露,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不客气的更贴近了些,滚烫的呼吸几乎要烙进湛澜时的耳廓。
“我调回国内,专门要求调到这里,拒绝了所有能晋升的机会,特意选择了萧市这个岗位。”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以后也不会再往别的地方去,能理解吗?”
秦征刻意顿了顿,感受着对方骤然绷紧的肌肉,再添一句,“能理解吗?”
湛澜时下颌线微微收紧,侧首时颈动脉在领口若隐若现。
他深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像瞄准镜锁定猎物般攫住对方,连空气都凝固成弦。
“理解?”
湛澜时向后退半步,皮鞋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手,有力量的五指指腹刻意扫几下对方精心熨烫却不小心揩了烟灰的衬衫,在他衣服上留下一阵又一阵灼热的压迫感。
“你是在问我……”
湛澜时喉结滚动着压下嗓音,沁凉烟味随着吐息缠绕喷溅,“能不能理解你,像条单思春的猎犬,隔着三条街闻到气味就管不住淌口水的样子?”
秦征看着湛澜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有意思。”
接着他声音低沉,脸上透着故意试探后知晓一切的了然。
“原来湛队不是没獠牙,而是会为特定的人露出獠牙。”
所以他猜对了。
那晚,秦征从湛澜时眼睛里看到的,从来不是他对林雾的保护之意,而是他仅针对他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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