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手机扬声,拿着饭盒去洗,湛澜时听到她这边哗啦啦的水声,喉咙哽了哽。
“挂了。”
林雾听到两个字,微挑眉,“就这么挂了?你不问,昨天刁难我的?”
湛澜时扬唇懒懒,“你父亲是谁?林观澜,他能让你受欺负?”
话落,林雾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我还以为亲爱的湛澜时哥哥会教我怎么反击。”
湛澜时听着,眉梢轻敛,语气拉长而慢,“林观澜就是你的反击。”
没有人比湛澜时更了解林雾。
当她性格明媚张扬的时候,是对你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可当她表现的安静随和的时候,那么,是那个人要小心了。
所以上次那个副主任后来有没有刁难她,湛澜时都不会去过问。
他知道,林雾能应付好,林雾身后有林观澜。
昨晚,林雾倚在洗手台前,酸梅汤在黑白相间的打底衫上凝固成深褐色污渍,有黏腻的糖分将发丝黏在颈侧,她举起手机,对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按下快门。
她没脱那身被酸梅汤染脏的衣服,直接自拍发给林观澜。
照片发出去后,林观澜的视频请求就弹了出来。
接通瞬间,林雾两眼一闭,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
她哭得肩膀缩起来,嘴一张,呜咽声持续回荡,每一个抽泣都让她显得足够凄惨。
她演了好久。
直到林观澜的声音,终于隔着屏幕传来,冷得像手术刀,“谁干的?”
林雾只是摇头,泪水淌得更凶。
她太清楚这个社会的规则,那个泼妇敢在公共场所如此嚣张,肯定是有身份地位的。
背后定然盘根错节,林雾知道会有多难搞。
但那又怎样,林观澜是谁。
林雾思绪回神,她将碗洗好,装回袋里,再拎着袋子穿过门诊大厅往住院部走,“湛澜时,你为什么说你要订婚了?你和林靳也这么说。”
她推开住院部消防门,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房子根本没装修,叔叔阿姨也不知道这回事。”
林雾停在三楼转角窗边,玻璃映出她蹙起的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连问好几句,他都沉默,直至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盖开合的脆响,接着是湛澜时被烟草浸染过的嗓音。
“你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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