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只空啤酒瓶横在桌面,最后一瓶被林靳捏在手里,瓶口还挂着白沫。
他盯着对面湛澜时泛红的耳尖,终于开口问,“你和温禾要分了?”
他问的声音很轻,有试探的意思。
湛澜时没抬头,只把筷子往碗边一放,瓷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喝酒后眼尾会微红,像被谁掐过,此刻那抹微红,还顺着他颈侧,烧到他锁骨,消失在黑色T恤领口里。
见他不搭话,林靳喉结滚了滚,继续问,“因为林雾?因为我?”
林靳想起那天楚子接亲,自己当着温禾的面,把林雾往身后护,温禾脸色黑得能滴水,而湛澜时只是站在旁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场跟自己无关的闹剧。
听到他这话,湛澜时稍稍抬眼,眼底有一点酒气翻涌,声音低得惊人。
“别打听我的事,管好你自己。”
林靳笑,拿着啤酒就要给湛澜时倒,泡沫溅到他手背上。
他盯着那点白沫说,“你要真分了,我就把公寓收回来。”
湛澜时用拇指慢慢抹掉泡沫,动作慢得像在擦枪。
半晌,他才说,“月底吧。”
湛澜时想起三个小时前,温禾还在电话里哭着,“求你了,我们也三年了,好不容易走到订婚这步,这一个月以来,我真的反省了。”
他喉结倏然滚动了一下,将林靳斟满的那杯酒仰头灌下去。
林靳随着湛澜时那句话,掏出手机,点开日历,屏幕冷光照在他脸上,“你不是月底跟温禾订婚?”
看着今晚不停喝酒的他,林靳只觉得脑子发蒙,“操,你也给我整糊涂了。”
周末,下午四点。
商业街人潮汹涌,却已经没什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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