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秘密,“他俩……挺配的。”
湛澜时拧水龙头的手僵了一瞬,水流砸在瓷盆里,溅起细碎的水珠。
林靳继续说,语气里带着一点讥诮,“你看刚才,林雾夹菜的时候,秦征直接拿筷子挡她,说太辣了别吃,结果自己把她那块牛肉夹过来塞自己嘴里,啧,林雾耳朵红得跟涂了胭脂似的。”
“她在我们面前可从不这样。”
林靳用纸巾擦手,嘴巴一嘟,“像个小女孩,我看得身上都难受。”
湛澜时没说话。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微绷的下巴,扣紧纽扣的衬衫把喉结勒得生疼,像被上了刑那般。
回到座位,林雾正低头剥烤板栗,秦征支着下巴看她,嘴角挂着一点笑。
等到林雾对视上他时,他眼神又深得像要把她拆吞入腹。
林雾被看得十分不自在,抬眼想瞪又没瞪,“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秦征低笑一声,声音又低又哑,“看看不行?侵犯你什么权利了,要找人告我?”
林雾嗤他一眼,拿板栗扔他,却被他抬手接住,直接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咯吱响。
视线却始终没离开她。
林雾嘴角抽了抽,继续剥自己的板栗。
湛澜时迈步走进来,坐在旁边,手里的筷子不小心掉了一根到地上。
砂锅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水雾,窗外立冬的风刮得呼啸,桌上的鱼汤翻滚得厉害。
林雾忽然伸手去拿汤勺,湛澜时先她一步触到,给她舀汤。
那一瞬间,让林雾想起,小时候也是立冬,她说冷,然后湛澜时直接把她冰凉的手塞进掌心。
林雾吃惊,瞪着极亮的眼睛看他,“湛澜时,你手好暖啊。”
林雾思绪回神,她刚接过那碗汤,便发现秦征视线又放到了她身上。
他总是那样偏头,看她一眼,嘴角那点笑意却更深了些。
他像是故意那样笑,慢悠悠的磨着她的神经。
林雾尝试开口,跟林靳吐槽起工作来,耳尖的红却始终未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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