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手指搭在桌面,指腹一下一下敲着,节奏缓慢。请记住网址不迷路laмei⒊coм
像在敲林雾的心跳。
三人,三道目光。
曾矜的是审视,湛父的是衡量,而湛澜时的,好像在看戏。
那投过来的每道目光,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挪开。
林雾感觉自己像被按在解剖台上,身上的皮肉都被一寸寸剥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她甚至怀疑,再待下去,下一秒曾矜就会淡淡开口,“林雾,这么晚了,你来找澜时干嘛?”
林雾想的失神。
结果,湛母嘴里一句,“林雾,是你喜欢吃蚕豆啊。”
林雾惊一声,“啊。”
湛母指着圆桌上刚捡进来的那袋蚕豆说,“澜时上个月就说,叫我们给他带蚕豆来。”
冬天要想吃到蚕豆很难。
林雾双手搓着大腿,连忙道谢,“谢谢叔叔阿姨,谢谢湛澜时哥哥。”
最后那两个字“哥哥”出口时,像一把火直接烧到小腹。
湛澜时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谢什么。”
湛澜时看了眼湛父湛母,慢条斯理地开口,“不是早就告诉你,想吃就说。”
林雾抬眼,飞快瞥他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
她内心潜台词是,她什么时候想吃了,虽然她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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