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裴栎由他抱着,语气依旧淡然,“给你的,你就收下。”
松茸于是决定心安理得地白嫖这一大笔钱,正好拿来办婚礼,婚礼策划起来起码要一年,鉴于沈厉是最大赞助商,他勉为其难地决定,到时候送他一张请帖,虽然不管是裴栎还是沈厉本人,估计都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但松茸觉得,裴栎的母亲应该会支持他这么做。
他一抬头,就看见裴栎正把西服外套挂进衣柜里,因为要经常见投资人、参加各种会议的缘故,毕业后裴栎穿正装的频率越来越高,曾经还略带清瘦少年感的身材,如今愈发显得骨架舒展,宽肩窄腰,愈发有了成熟精英的感觉。
一想到未来的十几二十年,这个人还会越来越帅,松茸低头看着裴栎刚给他倒的水,警觉一瞥:“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裴栎修长的手指扯松了些领带,一边微微俯身,手掌搭在松茸身后的椅背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半包围圈,配合地凑近他耳廓,气息温热,像是亲吻,又像是无声地吐了两个字:
“…春、药。”
破案了!难怪他这么热。
松茸含含糊糊地哼唧:“我就知道!”
他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人穿着白衬衫好看,不穿……也好看。
真让人烦恼。
“叫老公。”男人的气息时有时无地拂过耳畔,温沉磁性的嗓音像醇厚的葡萄酒,诱哄着人不知不觉沉醉,心甘情愿听他摆布。
虽然证早就领了,但“老公”这个称呼对松茸来说还是有点羞耻,通常只在某些特定的、难以自持的场景下才会被逼着解锁。
“老公。”松茸特别乖地抱住那件穿得松散的白衬衫,把发烫的脸埋进去。
“老公老公……”他改抱为抓,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但这次魔法似乎失灵了。
头顶传来一声极低的轻笑,动作带着游刃有余的掌控感。
“骗你的,叫老公也没用。”
·
松茸直到结婚证都领了,才想起把这件事告知礼财,他原以为这位素来严谨的理财顾问会对他不做婚前财产公证、也不签署任何协议的行为有所微词,没想到对方听完后,反应竟然相当平静。
礼财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淡然道:“我们机构也是裴总初创公司的重要战略投资方之一,持股比例和后续的资源注入都意味着我们与他已是深度利益绑定,于公于私,确保他的事业稳定并实现价值最大化,都符合我的职责。”
松茸眨眨眼,赶紧澄清:“我可没有暗示你投资他们公司!”万一被裴栎误会是他在幕后操纵一切,那就麻烦了。
松茸托着下巴,表情凝重地沉思着这个可能性。
礼财闻言,轻飘飘点破:“以我对你老公的了解,以及基于公开信息和专业判断所做的评估,他应该能轻易看出,”他措辞委婉却精准,“你不具备在幕后缜密操纵,尤其还是‘操纵一切’所需的任何能力。”
松茸:“……” 你说话真高级。
礼财没理会他微妙的表情,继续以专业的口吻阐述,仿佛在做一个简短的行业分析:“从宏观层面看,脑机接口技术已被纳入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创新发展试验区重点任务乃至更高级别的科技战略规划中,是一个未来全球市场规模预计将达到数千亿级别的赛道,不仅在残疾人功能重建、神经系统疾病治疗等医疗康复领域有望带来革命性突破,同时在高端人机交互、特种作业乃至国防安全等领域也展现出广阔的应用前景。”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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