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就算是新朝功臣,新皇得位登基后,下手除掉的功臣也有大把人,且前世她因萧显而死,此仇横于心头,不报难平,能可还助纣为虐?
她绝不与此人为伍!
若是萧显不肯明说,那他会不会背后发刀,暗地里将她消失,那岂不是连长宁三十三年的千秋宴都活不到?
一路脑子很乱,只机械的跟在引路的家仆身后,未留神,正殿已经到了。
萧显站在殿中,竹叶青色的长袍裁剪得体,阳光下映出暗休的竹叶纹,身材颀长,芝兰玉树,一幅端方君子模样。
他背对着门口,听到门口声响也未回身。
稳,非常沉稳。
她站立于他身后十步左右,双手交叠在胸前,垂眸屈膝行礼,“承蒙裕王多次相助,今日濯雪冒昧登门,备了厚礼酬谢。”
萧显这才转身回头,腰间环佩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俊朗的面容一如既往,笑意和煦,不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周身气质倒像是国子监的学子,也怪不得别人称他“玉面将军”。
在她看来,是个纯种笑面虎。
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萧显上前一步,抬手虚扶一下,“江娘子不必多礼,今日登门不算冒昧,不是我们说好的吗?”
“……”江容起身,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保持十步的距离。
他继续说道:“看来你我之间的缘分,匪浅。”
要不是看在他是裕王,她肯定转身就走。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恶劣,携恩求报不说,还就这么大咧咧的点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江容气不过,咬紧牙根,嘟囔一句,“是说好的,我要是反悔不来了呢?”
不知道萧显是不是听到了,他轻笑一声,跪坐在主位,“来人,看茶。”
婢女鱼贯而入,茶具茶杯更甚精美,递给她的那一盏茶,杯中还是那日熟悉的茶香,顾渚紫笋。
白瓷茶盏胎质润滑,毫无杂质,想必是官窑呈来的上等精品,白底的盏中茶汤澄澈,气味新雅,透着淡淡竹叶香,白瓷盏配紫笋茶,倒不失文人风雅。
不过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危险,鸿门宴也准备炙肉可吃,万一萧显故意引她上门,在茶中下毒暗害她呢?
她装作有些烫,在唇边假动作,不实际吃茶,抬眸见萧显先饮了一口,才跟着饮了一口。
面对此人,须得时时警惕,处处提防。
江容带的谢礼无非是金银锦缎之类,自是贵重非凡,早先怕她思虑不周,江母亲自准备,今早又不放心的查看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对于她搬来的整箱谢礼,这人只开箱匆匆看了一眼,便让管家收入库房。
谢道过来,礼也完了,茶也吃过了,江容端正跪坐在榻上,腿开始发麻,为了防止在他面前失态,应早点离开。
况且她一个未出嫁的娘子,就算仆婢前呼后拥而来,也不好在外男府上多做停留。
未等她开口,萧显像是察觉到,“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收了娘子这么多的礼,应当还礼才是。”
“裕王客气,实在不必如此。”实在是不想和他再有交集了。
他自顾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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