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坐在绛雪阁门口,垂柳在风中恣意飘荡,时刻关注外界的动向,一旦圣旨传来,燕齐二王的正妃便都定下来了。
酉初时分,汀芷从急急忙忙的从外院跑来,不知是热的还是急得,脸颊红扑扑的,“娘子,娘子,来信儿了!”
汀兰赶紧给她倒了杯茶,她一饮而尽,“刚才宫中传来圣旨,给柳家三娘子赐婚……”
圣旨一来,燕齐二王与陈柳两家前朝后宫相斗,却互为姻亲,如此这储君之争才算正式拉开帷幕。
“来信儿就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汀芷焦急的说:“不是的娘子,圣旨赐婚不是将柳三娘子赐婚燕王,而是将她赐给齐王为侧妃。”
江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眸色震惊,“什么!”
汀芷又重复了一遍,她不是没听清,只是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跌坐在椅子上,她紧紧的握住扶手,“怎么会?”
虽然说柳真本就是柳家给齐王准备的王妃人选,但现在齐王已有正妃,柳家绝对不会允许自家嫡女为侧妃,定是要另许人家。
难不成是齐王那边动了手脚?
重生以来有些事情与前世微小初入她不甚在意,但此事关系重大,如此偏差,引发后续必定大有改动,一种不可控的恐惧感漫上心头。
潜藏的危机愈发深了。
“……”
与此同时,紫檀书桌后端坐的萧显,听到陆遗的汇报,将茶杯稳稳的放在桌案上,眉头一蹙,“消息可准确?”
陆遗也觉得听错了,确认再三才敢来汇报,“准确无误。”
不对,十分不对。
今日四时宴上,一切都与前世一致,柳真得了太后与皇后认可,还将代表着定下燕王妃的玉佩赐给她,宴会结束后定然是回宫求赐婚圣旨,怎会有如此改变?
不到一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什么。
“可探查到是何原因?”萧显问道。
陆遗有些难以启齿,几番措辞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
“听说四时宴后,柳三娘子与齐王被撞破同榻而眠、交颈而卧、肌肤相亲,皇后和贵妃听闻急忙赶到时,木已成舟。”
“柳三娘子衣衫不整跪在榻上,泣涕涟涟,言称她是中了药才如此行迹,齐王与她所述大差不差,陛下派人彻查,但为了皇室名誉,还是先将柳三娘子赐给齐王为侧妃了。”
萧显眉心折痕越发清晰,目光落在桌案上的手札,重重的合上,声音冷冷,“你下去吧。”
陆遗早已汗流浃背,听到吩咐如释重负,赶紧逃离。
没等他走出去,就听到自家主子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说:“慢着,加派人手盯着左相府和燕王府,一切动向及时禀报,你随我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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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江容背上小书箱去了明礼堂。
五日一讲学的日子她记得无比清楚,随着她和明礼堂的娘子们逐渐熟络,便没有最初那般紧张。
秋月早早就到了,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的等着,只是眼眶微红略显憔悴。
距离开讲还有段时间,她上前询问,“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花满楼的娘子不易,就算是都知娘子的秋月也不例外,恩客言语莽撞是最轻的,动起手来都常见。
“无碍的,恩客让我做席纠,是我失言说错了话。”秋月别开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是脆弱。
江容安抚几句,便到了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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