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下桌上散落的茶杯,杯子还有温度,想必人还没走远,他毫不犹豫立刻找上东都留守周兴,亮出身份请其帮助。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人找出来。
东都留守周兴对他言听计从,按照他的吩咐,将洛阳各个城门都增派人手卡点,特别对于年轻的娘子,一定要再三确认,宁可错抓,觉不错放。
萧显坐在州府正厅,眉眼冷寒,品着茗茶,面色阴沉都厉害。
一整日过去,还是没有收获,他等得有些不耐,眉头紧蹙,泛起烦躁的郁色。
周兴坐在他的下手,紧张的擦着冷汗,他虽然是洛阳一方长官,但此前并未与裕王打过交道,对其为人性格不熟悉,不知道他行事风格如何,只是如今见他面色凛然,想来定是不好相处。
裕王身为成年皇子,在储君之争中颇有胜算,他绝不可以得罪。
若是他要找到的人找到也就作罢,若是迟迟寻不到,那他岂不是得一直作陪,一直称伤。
陆遗接到暗卫传信,从府外匆匆忙忙赶来,凑到萧显耳旁,“主子,殿下传信,说要见你。”
陈皇后要见他?
在这个节骨眼寻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可曾说是什么事?”
“未曾。”陆遗回答道:“说是急事,要与您面谈。”
陈家覆灭,燕王已死,如今陈皇后与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此时寻他定是长安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他眉心紧紧的蹙了蹙,舍不下这头,又放不下那头,在三权衡下,他烦躁的与周兴说话。
“本王有事回长安一趟,会尽快赶回,这寻人之事劳烦周留守帮忙多多留意。”
周兴擦着额际的汗,接连应下。
萧显又不放心补充一句,“若是寻到可疑之人,不可轻举妄动,等本王回来。”
他身体微微前倾,颇具压迫感,“如若让本王知晓你胆敢将人放跑,本王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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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初六。
灶上嬷嬷采买了新鲜的蔬菜果品,开始忙活起来,二人开始闲聊,“听说刺伤东都留守的刺客还没抓到,这都快一个月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早就跑了?”
江容心思一动,侧耳去听,另一人回答:“说不定东都留守的伤都好了,这行刺之人还没寻到!”
“……”
“这出城关卡卡得这么严,所有人都心惊胆颤的,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就被带走问询,听说抓了几十个人,愣是没找到真凶。”
“这般狡猾的刺客还是早早抓住为好,不然一直潜伏城里,再伺机而动,可真是吓人。”
江容倚在软榻上,身子越发犯懒,身形依旧纤细,经大夫诊过脉,言她的身孕已满三月,这段时间精心调养,胎像稳固,只要好生养着,定然确保无虞。
她抚着看不出来弧度的小腹,眉眼温柔,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长得像她还是像他,若是像他……
萧显俊朗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虽然这男人虚情假意,但这皮面真是不错,若这孩子生的像他,也是好的。
汀芷脚步匆忙赶来,打断了她的思路,“娘子,不好了,门外来了一队人马,将府门堵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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