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看着身侧的萧显,镇定自若的应付朝堂官员,初显帝王威严,频频举杯,应和老臣。
宴酣之时,丝竹管乐不绝于耳,绝色舞姬衣袂飘飘。
临近戌时,虽然萧显面上不显,但他已经有些醉意了,贡酒本就醇厚,一杯杯下肚已然抵抗不住,于是先行离席,江容跟随其后。
二人共乘轿辇,四周帘子落下,影影绰绰,外人看不见内里情况,萧显命令朝着立政殿去。
借着几分醉意,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黑眸朦胧,氤氲雾气,长臂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带着酒香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
“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刚在洛阳寻到你,恨不得打一副金色镣铐将你铐在府里,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我要天天同你在一起……”
金色镣铐……
光想想就浑身一抖。
幸好。
江容有些后怕,但还是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醉鬼,“好好好,我不会离开你,我心甘情愿陪在你身边。”
萧显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语气像是撒娇,说出来的话确是威胁,“阿容,你切不可食言,不然我可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既白,我不会食言。”江容的语气很郑重,但是不知道醉鬼能不能听出语气。
不多时,轿辇停在了立政殿门口,陆遗搀扶着萧显下轿辇,他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很明显已经醉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萧显真的醉酒,以前那些都是他装的,借机在她身上某些好处,每次吃干抹净后现出原形,导致她都不肯在相信他会醉酒了。
但今日的贡酒的确浓厚纯粹,闻起来比洛阳董家酒楼的千日醉还醇厚,他吃了那么多杯,醉了也是正常。
将他放在拔步床上,江容便指挥殿内宫女太监,煮解酒汤、烧热水准备沐浴,再备些干净衣物。
萧显在床榻上躺了半柱香,“扑棱”一下坐直身体,眼神朦胧的看着她,“阿容,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刚准备起身将头冠拆了的江容,被他一把拉回去,黏黏糊糊的凑了上来,与方才大殿上威严的年轻帝王判若两人。
“我不走,我就去沐浴。”江容挣扎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他抱得结实,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不行,你要去哪须得带着我。”
江容只得放弃,疲累的靠在床榻的边缘,戳了戳比石头还硬还沉的萧显,他却没什么感觉,依旧用晕乎乎的眼神看她。
“既白,你到底醉没醉?”她问道。
萧显拍着胸脯笃定道:“我!没!醉!”
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醉酒,没有醉酒的人当然会说自己没醉,所以无论醉没醉,最终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只是发问的人可以通过回答者的神情,勘破一二。
得了这个回答的江容觉得萧显肯定是醉了,这可是个难得的套话机会,她清了清嗓子问道:“既白,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悦我的?”
萧显昏醉的眸子透出几分清明,“我一直心悦阿容,自始至终,我只爱你。”
江容有些不好意思别开眼,“谁要听你坦露心声,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他明显沉默,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或许……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心悦你了,只是最初的我没认清自己的心。”
“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不好,今后我一定抱紧你,守候在你身侧,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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