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顺点头:“是啊,写它的人是个天才。”
小太监:“他叫什么?您见没见过他?”
魏顺:“没见过,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上哪儿去见?”
“书里没有他的名字?”
魏顺摇头:“书上只有别号,叫绯扇。”
小太监没念过书,呆头呆脑,说:“没听说过这种名儿,不明白是啥意思。”
魏顺:“‘绯’是种颜色。”
“有颜色的扇子?甭说,您们识字儿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们乡下那地方,最多的是叫狗剩、小五、驴儿。”
这小孩儿太逗了,魏顺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得肚子都疼,说:“要是写书的人真的叫‘狗剩’,我高低得把书买来看看。”
小太监也笑,有些腼腆:“我哥哥就叫狗剩。”
魏顺问:“那你原来叫什么?”
小太监:“我叫……狗子。”
这人做事灵巧,嘴上说着话,手上用柔软的布把魏顺全身擦了一遍;魏顺无聊,玩儿他稚嫩柔软的脸颊。
问他:“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在家的时候叫什么?”
“不知道,叫什么呀?”
“喀迪尔。”
“是个好名儿。”
“拍马屁,听懂了吗就好名儿……”
“是真的,督主,听起来很不一样。”
“可我只记得这个了,连自己的生辰年月都忘了,阿妈阿爸长什么样子也忘了。”
魏顺倒不显得有多悲伤,一字一句讲着,像是在说起别人家的事。
小太监轻声说:“督主,穿衣裳吧。”
魏顺:“你不想知道我过去的事儿?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京城,为什么被净了身?”
他问得执拗,表情都不对了,小太监有些怕,摇了摇头,说:“您要是想说,我就听着,但今天的话都会烂在我肚子里,我绝对不会往外传的。”
“好孩子,”魏顺逗猫一样,捏他下巴,又摸他耳朵,说,“一会儿让徐公公给你赏钱。”
“谢谢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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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去奉国府的马车上,徐目支支吾吾,说自己把那个去领赏钱的小太监摸了。
魏顺:“摸哪儿了?”
徐目:“衣裳里头。”
“闲得慌,”魏顺今天穿了一身浅色,束发,清淡儒雅,他埋怨,“他才多大……你摸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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