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这般做派,没法子让人把传言吞进肚子里,倒滋生出了更多的传言;抓来的那些人都在西厂牢里关着,被挨个儿审问,运气好的受一番训诫离开,运气差的免不了被治罪。
那姓江的竟然来了。
吴素的案子收尾,近期整治民间谣传,西厂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姓江的没穿官服,一件深色团领,戴网巾,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都知道他是神机营的副将,虽说没有显赫的家世,可过了武举,颇受赏识,所以连威风的西厂守卫也没拦他,只是问候两句,还答他的话,说:“江将军,我们督主昨儿熬了一宿,家都没回,正在后头院子里歇着呢。”
“多谢,我去找他。”
这人面儿上是个正人君子,为人爽快,在军中又有研究火器的本事;可实际上,狡诈又刻薄,大半年前嘴贱挨了魏顺一巴掌,到现在仍旧记恨。
要不是西缉事厂的阁子里放着他为晋升杀人的罪证,以他的脾性,早将和魏顺的那点破事儿说出去了。
魏顺在屋里睡觉,徐目在院外边守着,抬眼看见来人,先是诧异,然后疑惑,没好气地问候:“江将军,最近军中不忙?怎么有空上我们这儿来了?”
“徐公公,”姓江的心里揣着事儿呢,对徐目倒挺恭敬,说,“我来找魏提督,最近吴素的案子闹得很凶,牵涉到神机营上层的很多人,很麻烦。”
“行,您等一下,我通报一声。”
上头的事儿,徐目也不好在主子回应之前多嘴,于是再没说什么,打量了姓江的两眼,就进屋去了,片刻之后出来,说道:“他醒了,让您进去呢。”
姓江的致意:“多谢。”
厂里的卧房远不如府里豪华,装潢很素,姓江的进门,魏顺才从床上下来,一袭白衣,披散着头发,嘱咐他随意坐。
姓江的也不客气,在桌旁边找了张凳子坐下,自己倒了杯茶,盯着魏顺的后身瞧,看他抬起手臂把头发拢起来,团住,绑好。
姓江的喝下一口茶,站了起来。
思忖以后,踱步过去,正好在魏顺转身之后站在了他面前,说:“魏督主,咱们挺久没见过了。”
“嗯,”魏顺点头,淡淡问道,“为吴素那事儿来的?”
“没错儿,您神机妙算。”
“别抬举我,”魏顺有神的眼睛看向他,抬着一点头,但气势在他之上,说,“江将军,我太知道你了,你只有贪、奸,但没有城府。”
“生气了?魏督主,您可千万别猜疑我江某啊……”
香,从这人一进门魏顺就觉得香,到了现在,那香气已经填满了整个屋子,弄得人晕晕乎乎的;魏顺问这么烈是什么味儿,他立马跪下抱他的腿,把嘴贴在他肚子上,说今儿是来献身的。
魏顺想踹开他,但腿很软,挣脱以后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扶着床才勉强站直了。
问他:“上回巴掌没挨够?”
姓江的:“你给的疼我都要受着。”
魏顺:“这么怕我揭发你?”
姓江的:“怕,求你让我赎罪,我今后会对你好的。”
这人魔怔了,为了自保,愿意再次去侍候他厌恶的阉人;掩上门,他开始解衣裳,脱了外衣再脱鞋袜,把健壮悦目的身体露出来。
魏顺没空看他,只是被他身上的香气弄得恍惚,腿再一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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