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拒绝的再明显不过了,二人都是摆明了怕叶宁拿家里的米面吃食去面摊儿上。
叶宁有些好笑,道:“请爹娘放心,既然面摊儿给了我,我便会拾掇好,不给旁人添麻烦,也不会要旁人的一粒米,一把面。”
叶母高兴的道:“这是你说的!”
叶父则是道:“你看看你说的,虽你被退了婚,但终究咱们是一家人,不是我狠心不帮衬,只是想叫你历练历练,你懂得这个理儿便好。”
叶宁并不接话,而是道:“明天面摊儿上便能收拾好,后面有间小屋儿能住人,跑来跑去也是折腾,我便不回来住了。”
叶父和叶母听他说不会拿家中的东西,立刻欢心起来,根本不管叶宁住不住在外面儿,挥了挥手,围着家中唯一的男郎,千哄万哄的喂饭去了。
叶宁回了自己屋儿里,叩叩,有人站在门口敲门,并没有贸然走进来,是表兄章知远。
叶宁走出来,道:“今日辛苦表哥了,怎么不去早点歇息,可是还有事儿?”
章知远双眉拧在一起,几乎蹙成了麻花儿,支吾道:“叶宁你别往心里去,舅父舅母的意思其实……”
叶宁险些被他逗笑了,“自家人”都不管叶宁,章知远竟是来安慰他的。
叶宁说道:“我没往心里去。”
章知远不信,毕竟哥儿娇柔,心思也是细腻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在修补了好几次的袖囊中掏了半天,这才掏出一把铜板,绝不够穿成串儿的,零零星星攥在手中。
“我如今在蒋家谋了个差事,这是提前支取的银钱,都被我买了纸笔,只剩下这么些子,”章知远道:“面摊儿刚开张,必然着急等钱使,这些子你先拿着。”
章知远将铜板往叶宁手里塞,叶宁却往后退了半步,没有接那些银钱。
章知远急了:“虽然是少了些,但……”
叶宁却道:“我并非嫌弃这些银钱少,这些财币都是表哥辛苦挣来的,往后你还要去赶考,有的是等钱使的地方,应当自己存起来才是。”
“可是你……”章知远不知该不该提起来,又怕提起来伤了叶宁的心思,叶父叶母如此绝情的拒绝帮衬叶宁,叶宁一个柔弱的哥儿,怎么能撑得起面摊子?
原身这些年在叶家做受气包儿,但也积攒下几个子儿,平时靠着编草绳拿出去卖钱,大抵有一些微薄的家当,这些银钱是少了一些,但若是勤俭着,精打细算着,也足够开面摊子。叶宁在末世苦管了,这里的一点磋磨根本不算什么。
叶宁的面容娇弱,身子骨像村口的柳条,仿佛一阵大风便能摧折,可偏偏气定神闲,无端端叫人安心,莞尔一笑道:“表哥放心,我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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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郎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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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老爷!少郎主回来了!”
一顶轿子前呼后拥的抬入蒋家大宅,一直绕过影壁,穿过抄手回廊,最终停在了正房前的天井中。轿夫压下轿子,长随打起帘子,又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用手背撑着轿帘,弯腰走了出来。
蒋长扬大抵二十岁,坐在轿中不显得,但一走出来,身量挺拔高大,尤其是那宽宽的肩膀,衬托着精瘦的窄腰,光看背影,绝对是一个气度非凡的翩翩公子爷。
“信儿回来了?”
老太爷拄着拐杖,亲自从正厅里迎出来,蒋老爷和蒋家的大奶奶也跟着跑出来。
大奶奶上前扶住蒋长信:“儿啊你跑去哪里了,天都要昏了,还不见你回家,你大父担心你啊,可别叫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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