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向头顶。
通风管道内,一双黑眸静静俯视着我。
他果然回来了。
这个世界上,我似乎只有薄翊川可以相信。
我踩上洗手台,他把管道盖子悄无声息地移开了,我还没有说话,他就把我的后颈扣住了,将我的头紧紧按在胸口,抱在怀里拖进通风管管道里很深。他浑身都在发抖,却将我抱得死紧,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我推了几下都没能推开他,正心里奇怪想问他怎么回事,就感到颈窝袭来了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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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呆,侧眸看去,入目是他锋利却湿红的眼尾,还有顺着他下颌滚落的泪珠,硬如狼毛的头发因为被泪水浸透而变得柔软,毛乎乎湿漉漉的,让我有种抱着我的不是薄翊川而是坤甸的错觉。
这是怎么啦?
谁把他刺激成这样了?
我之前又没说什么重话,还给他画了个大饼。
百思不得其解,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喂,你……怎么了啊?”
“是不是因为我?”他声音嘶哑得不似人声。
“什么因为你?”
“你的病。”他呼吸颤抖,说这几字艰滞至极,咽喉好像吞着一块灼烧炭火,痛不欲生。
我一愣,他怎么突然知道的?
仅仅迟疑了一秒,他的身躯就抖得更厉害了,颈窝鬓角都被濡得透湿,我被他这种状态搞得手足无措:“薄翊川!不关你事,你不要往自己身上瞎揽责任好不好!禁果是干爹给我注射的,你那个时候把装禁果的瓶子都打碎了,怎么可能是因为你?”
他还是抱着我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手指嵌入我的头发间,高鼻梁抵着我的鬓角,呼吸紊乱,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
“薄知惑,我知道你在骗我。”他梦呓一样喃喃,“这么假的谎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我无奈至极,确实也编不出什么可信度高一点的谎话了,只好拍了拍他的背。这他妈可真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情况,这大爹居然埋在我肩头哭,我安慰他哄他,果然只要熬着不死什么稀罕事都能见着。
“好了好了,你蹲在这里等我,不会就是为了哭给我看吧薄翊川?”我凉笑了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心软,你既然食言回来了,之前我的许诺就不作数了,报完仇,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除非你再离开,我还可以考虑改变主意跟你回家。”
他身躯一僵,却压根不接我的话:“你要小心你阿妈,前天晚上她来找你时,就打算下手了。”
知道怎么也赶不走他,心里着急又无奈,我吸了口气:“知道,我防着她呢。”
比起“我的亲阿妈要害我”,我更愿意相信她是别人假扮的,只不过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幼时我阿妈给我取的英文名,模仿了她的一举一动,但她就是本人,身为人子,我还是能够判断出来亲妈真假的。
“她在帮薄隆盛做事。”我推开了薄翊川,“对我下手,不会是薄雨苇的意思,我了解他,他喜欢玩精神控制,肉体根本无所谓。如果他想用毒品控制我,十年来有无数机会,之前我还昏迷了好几个月,他要是存了这种心思,不会拖到现在才下手。”
“不见得。”薄翊川蹙着眉心,“我在这里调查了一段时间,发现你阿妈和薄隆盛有私下往来,之前她的确是薄隆盛的棋子没错,但现在不一定了。刚才她的破绽太明显了,就像故意露给你看的。我猜,她很有可能已经被薄雨苇控制住了,现在成了一个反制薄隆盛的暗桩。”
“如果是这样,那她对我下手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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