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皮肤雪白,模样可怜,我险些以为看到了自己,但仔细一看脸却不像。又看到他身后还有个女仆打扮的女人蜡像端着菜盘,抬眸看见她的脸,我不由睁大了眼——那女仆的长相......竟然很像是阿妈。
“这里......”
我看向薄翊川,他蹙起眉心,盯着八仙桌的方向,缓缓逼近。
“目标就在这里。保持警惕。”
“嗯。”我握紧枪,点了点头,随他越过背对我们的三个蜡像,往那它们脸上瞥了一眼,我不禁僵在了那里,薄翊川也屏住了呼吸。
这三个蜡像中,左边穿西装戴帽子的男人和右边着娘惹裙的贵妇我不认得,但中间那个一身白衣白裤的少年蜡像的脸,看起来很像......阿爸。
可与我印象里不同,这蜡像模样的他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神态从容,温文尔雅、芝兰玉树,像个书香门第贵养出来的小少爷。
我怔怔看着它,脑海里冒出无数个疑问。
“是不是很美?那就是你阿爸,苏家独子,当年第一次来我们薄家做客时的模样。”
薄隆盛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我心下一凛,循声望去,便见一个人影迈过前厅入中厅的门走进来,与此同时,一阵狗吠声传来,一抹影子从八仙桌下窜出,爬到了薄隆盛的身前。
待看清了那个影子是什么,我一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来狩猎场的这些贵宾从来拿人不当人,将人当狗驯成宠物的情况并不鲜见,但这个人,并不是猎物。
即便强忍住了去看身边薄翊川表情的冲动,即便余光瞥见他一动未动,我也能听见他的呼吸凝固了几秒,变了频率。
“不用那么吃惊,我的小夜莺。”薄隆盛微笑起来,垂眸看下趴在他脚边的......人,摸了摸他的脑袋,牵起他脖子上栓的锁链,迫使他抬起了头,“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一点也不像了?”
我愕然看着眼前那个神态疯癫、头发花白、像狗一样哈哈吐着舌头、四肢都有些畸形的薄隆昌,竟发现对他一点也恨不起来了。
然而尽管知道薄翊川和薄隆昌父子俩关系疏离,感情算不得多好,可这毕竟是他的亲阿爸,我实在无法判断薄翊川此刻是什么感受,但他绝不会好受,也绝不会毫无感觉。
“薄隆昌.....怎么会变成这样待在这里?”犹豫了几秒,我替他问出了口。
“是薄雨苇的主意。”薄隆盛笑了声,在一旁藤椅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他恨死了我哥,因为我哥在他小时候一脚踢废了他的卵蛋,后来又用冰害世伶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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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你说什么?你说是薄隆昌......”
“对,你没听错,我说过,你该恨的那个人不是我,一开始诱骗世伶吸毒的人是我哥,因为世伶从始至终就看不上他,哪怕苏家破了产,世伶从金枝玉叶的苏家少爷沦为了戏子,也看不上他,无论他怎么砸钱捧场、死缠烂打都没用,所以那天晚上.....我哥把冰放进了世伶的护嗓喷雾里,趁他神志不清,终于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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