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被她拿走了,小孩儿跑到了自己的粥碗边坐好,说:“就是江水呀,江水有两个哥哥,大哥哥叫江河,二哥哥叫江湖,她哥哥可会打鱼了!”
元夕走到她身边,捏捏她的脸:“会打鱼算得了什么,你要是想吃鱼,我现在就去江里给你捉一条上来。”
元旦:“我现在有鱼吃啦。”
周一给元夕舀了一碗,说:“吃吧,待会儿冷了就不好喝了。”
船是逆水而上,十日后,在益州府城靠了岸,三人还未来过益州府城,此刻一见,竟然不比潭州逊色,在府城歇了几日,吃了酪酥,问清了路线,启程从府城出发,往南面走,便能抵达常安县了。
……
常安县外清水观,老妇人带着个小童在道观前锄着草,鲜嫩的草从土里挖出来,也不必伸手去拔出,几锄头下去,将草锄成几段,露在外头,如此既把草给除了,又无需费力将草弄走。
小童在一边捉着虫子,捉住一只就放进他身前的小竹篓里,老妇人喊:“小宝,莫要跑远了。”
小宝脆生生地说了声好,跑到老妇身边说:“婆婆婆婆,我想去后头看花花!”
张秀儿伸手摸摸他的脑门,“啧,都跑出汗了,来,婆婆把背给你垫一垫。”
放下锄头,把手伸进小宝的后背,里面的衣服往里一折,就垫住了小孩儿汗湿的后背,小宝扭着身子说:“婆婆,不舒坦。”
张秀儿拍拍他的背:“不舒坦也受着,要是染上了风寒,可是得吃药的!”
听到吃药,小宝也不闹了,张秀儿看看自己清出来的路,说:“行了,路给清出来了,道长她们若是要回来,也有路走了。”
一年的时间,起先还有人陆续来观门前看看,后来都晓得了道长不在,便再没有人往这边走了,没了人踩,路上的草可不就疯长了。
小宝问:“婆婆,道长要回来了吗?”
张秀儿擦擦他头上的汗水:“婆婆也不知道。”
小宝:“那为什么还要来挖草呢?”
张秀儿说:“好好的道观,总不能被这些草给埋了吧。”
她牵着小宝往后走,说:“走了,我们去看花花了。”
把地里新生出来的草给拔了,天色也暗了,她背起已经开始打瞌睡的小宝回了家,儿子和儿媳已经在家了,饭菜都做好了,把孩子交给儿子,吃了饭,张秀儿的儿子问:“娘,锄头呢,怎么没看到家里的锄头了。”
张秀儿一下子想起来了:“哎呀,还在道观后头的地里,我忘记拿回来了!”
张秀儿的儿子赵福无奈道:“娘,你怎么锄头都能忘呢,我明天去地里还要用呢。”
张秀儿:“那你就先去道观后头拿锄头嘛,反正那里又没什么人去,明早去肯定还在的。”
赵福:“也只能这样了。”
他回了屋子,心里惦记着地里的锄头,两次睁开眼睛看窗外,天都没亮,第三次醒过来的时候,一看,天已经亮了,他赶紧翻身起来,孩子和媳妇还在睡觉,他也没叫人,自己穿好衣裳,媳妇迷迷糊糊地问他:“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赵福:“锄头昨天被娘忘在了地里,我去拿锄头,拿了我就不回来,直接去地里了。”
他穿上鞋子走到门口,打开门,隔壁屋子的门也开了,赵福一看,是他阿娘,探个头出来跟他说:“应该就在胡豆地里,你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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