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甚至有些痛心疾首,金梓杨忍不住笑。他说我会弹就行了,我回去弹给你听。你那有钢琴也方便我住那里,不然你拍戏的时候我太无聊了。
他解开了袖扣,将衣袖随意挽了两道上去,轻抚着琴键,弹了一首德彪西的月光。轻柔幽静的旋律总是能抚慰浮躁的心,他弹完整曲不过7,8分钟的时间,赵嘉居然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掌心那么大的草莓只吃了一个半。
金梓杨默默走过去,替她吃掉了还扎在叉子上的草莓屁股,把剩下的用保鲜膜封住塞进了冰箱。
他看着赵嘉犯了难,脸上的妆哭花了,她从来不带妆睡觉的,说对皮肤不好。于是金梓杨摇了摇她的肩膀,想叫醒她洗洗脸再睡,可赵嘉嘴里呜咽了一声什么根本睁不开眼睛。于是金梓杨将她打横抱起,她比过去轻了不少,几乎不用使什么劲儿。金梓杨将她放到了化妆台前的沙发椅里。
赵嘉的浴室很大,干湿分离带衣帽间顶的上个小一室一厅了。一张老板桌那么宽的洗手台挤满了瓶瓶罐罐,瓶身上都是英文法文日文,他也只能勉强认出洗面奶,柔肤水和面霜。
早知道在家的时候多看看老妈卸妆洗脸了。
他在手机页面里搜索到了卸妆步骤视频看了一遍,又对照着各类产品的品名从那一堆化妆品里挑出正确的物品,按顺序摆好。
先用卸妆棉和眼唇专用卸妆液湿敷在眼皮和嘴唇上,他掐着秒表等了20秒,发现卸妆棉变了色赶忙掀开来。赵嘉的眼球转了转,仍然没有睁开眼睛。金梓杨用卸妆乳替她按摩了全脸,又用洗脸巾蘸水擦干净,哭得斑驳的粉底褪去露出了皮肤原本的颜色。
他的优点不多,最得意的就是十指灵活,他轻柔地按摩着女孩细腻的皮肤,直到完成所有步骤才将女孩又抱回到床上。
金梓杨坐在床边,忍不住探身印了个轻飘飘的吻在她的嘴唇。草莓味的。好甜,但是他不该继续留在这里了。发生了那种事,他实在放心不下,想亲眼看看她好不好。显然对方不太好,那个爱笑的女孩忽然变得敏感脆弱起来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我走了。拜拜。”他终于下定决心站起来,赵嘉却忽然翻了个身,将他一只手拽住,搂进了怀里。
金梓杨一怔:“赵嘉,你是不是没睡着?”
女孩默默睁开红得像兔子得眼睛,带着些朦胧的醉意。
“没睡着就起来刷牙。”金梓杨将她拖起来,她又软绵绵地躺回去。僵持了一会儿,金梓杨干脆又把她抱回浴室,在牙刷上挤了牙膏递给她,可对方并没有接过去地意思,半睁着哭红的眼睛看着他。她第一次在金梓杨面前这样示弱,撒娇,耍赖。
金梓杨蹲在她面前:“张嘴。”
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握着牙刷仔仔细细替她刷干净每一颗牙齿,像照顾一个4,5岁的小朋友那样耐心。
赵嘉乖乖地吐掉牙膏泡沫,漱了漱口,草莓味和酒气变成清凉的薄荷味。
金梓杨冲洗干净牙刷和杯子,准备抱她回去睡,可赵嘉忽然攥住了他的小臂:“这里,是什么?”
那是某一天他睡不着,凌晨4,5点天不亮的时候出门晨跑,在公园里遇到了几个醉汉。他们用酒瓶划伤了金梓杨的手臂,只是皮外伤却留了个不深不浅的疤痕。
“没什么,不小心划破了。”他拨开赵嘉的手,将袖子放下来。
他们几乎蹭到彼此的鼻尖,金梓杨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一向理智的赵嘉今夜实在反常。
反常到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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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吻的时候都有些急躁,磕得他舌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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