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疑人吗?”边朗缓缓抬眸,“齐教授。”
齐知舟从容地回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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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室巨大的单向玻璃外,方锦锦目瞪口呆:“不是,里头两位干嘛呢?演偶像剧?”
林森站在她身边,一只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方锦锦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撞了撞林森的胳膊:“哎,昨晚上你出的现场,到底怎么回事啊?边队不是去查那三起抛尸案吗?怎么搂着大美人教授从酒吧出来了?”
“边队说他们是旧识,”林森思索片刻,想到了什么,“我靠!我知道了!”
方锦锦熬了一夜后黯淡无光的双眼忽然炯炯有神,亮的宛如三百瓦灯泡:“知道什么了?”
林森说:“边队是孤儿,小时候在福利院住过。”
方锦锦:“这我知道,人事档案里都写着,叫什么来着......火山福利院是吧?”
“火山福利院是齐家资助的产业,”林森小声说,“十年前出的事,福利院烧没了,死了三十多个孩子。边队就是在那年离开的新阳。”
方锦锦愕然:“大美人教授姓齐,边队被齐家资助过。”
林森点点头。
方锦锦盘算了会儿,恍然大悟,一拳砸在掌心:“那这么说,齐教授把边队养大了,算是边队他爹啊!”
林森:“......锦啊,我看你是神志不清了,要不咱浅睡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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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室中的气氛有种难以名状的微妙。
边朗拿出陈阿强的尸检照片,魁梧的年轻男孩平躺在冰冷的检验台上,浑身不着寸缕,身上满是淤青。
边朗说:“这是你的学生。”
齐知舟强调:“只是校级选修课的学生之一。”
边朗继续问:“我记得你说,你和他不熟?”
齐知舟没有正面回答:“一堂课有一百五十个名额,来上课的同学通常超过二百人。”
边朗眉头一皱:“怪了,既然你和他不熟,为什么他会在一个月内频繁出入你的办公室。”
齐知舟反问:“频繁?”
边朗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翘起:“齐教授,我们调来了贵校科研楼的监控。”
相比起边队长吊儿郎当的散漫坐姿,齐知舟简直端正的不像话。
他拍了拍腿上的靠枕:“边警官,我的办公室在科研楼三层。很不巧,三层的监控在半年前因为电路过载烧坏了,至今都没有恢复。”
边朗:“齐教授,你是客座教授吧,一周几节课?”
齐知舟如实回答:“两节,我还带了三名研究生,偶尔需要去辅导他们的课题。”
“那挺好,”边朗像是老朋友闲聊一般随意,“学术压力和职称压力比普通高校教师小多了。”
齐知舟含笑点头:“确实。”
边朗话锋一转:“一周去两三次学校,却对监控损坏的情况这么熟悉?”
齐知舟静静看着边朗,他的五官轮廓本来就十分冷峻,像这样不笑的时候,有种可怕的压迫感。
“边警官,”齐知舟连叹气都是温和的,“你诈我没有什么意义。你很清楚,陈阿强的死和我无关,昨夜我的所有行动都可以找到证明。至于你们提出的其他问题——我在酒吧里做了什么,或者我愿意和谁共度一晚,都是我的个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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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齐知舟结束了问询。
他起身时不露声色地捶了捶后腰,边朗瞧见后轻嗤一声:“椅子太硬了,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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