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响动,林戚耳朵立了起来,起身走到窗边,手中握着一柄短刀。
一根香在窗纸烧个窟窿,林戚眉头皱了起来。能进他相府,显然功夫不错,用的却是江湖下三滥手段,伸脚将椅子踢倒,扑通一声,听起来像是人受不住摔倒了。
过了片刻,窗被推开,一个细瘦人影爬了进来,脚还未落地,就被林戚捞起按到墙上。
眼前一双圆眼瞪着他,不是琉璃是谁?
林戚那颗濒死之心砰砰跳了起来,用力按着她:“长本事了!”
眼前人不说话,泪水去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想你。”
林戚再也无法假装看不到她,低头吻住了她。二人拼死拼活造次一回,却始终无法将身体填满,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身体里,自此变成一个人。
然而公鸡啼了鸣,林戚不得不睁眼,看到身旁空落一片,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一场无痕春/梦。梦里全是她,这一年多,不,这些年不知梦了多少次。
不知过了多久,才从一片虚无之境中走出来,缓缓坐起身。皇上要他休沐,突然闲下来不知该做些什么,起身去院内打了一套拳,淋漓尽致一身汗,回到屋内仔细洗净,又是一个清爽男子。
猛然想起做完王珏说他年岁大的话,拿出一面铜镜仔细瞧了瞧,王珏没说错,是看着比前些年老成。
这样一想,心里一下阴了,无论如何晴不起来。她倒好,面若桃花,竟比从前娇嫩,想来是西域的水土养人,男子也养人。
“林大人这是孤芳自赏呢?”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林戚的手顿了顿,将铜镜扣下,抬起头冷眼看着琉璃。
她却不在意,没皮没脸歪着脑袋笑着望他。
林戚的手狠狠掐在自己腿上,确定这不是一场梦,于是转过身去:“堂堂相府是你这等人随意进出的?”
“我这等人是哪等人?”琉璃还是站在门口,并不向里踏一步。
林戚满肚子恶毒的话都梗在喉咙里,一句不敢说,生怕她恼了转身走了。
耳朵支起来,听到她的衣裙擦在地上的声音,好像也擦在他心上,让他的心一点点晴了。
于是转向她,用脚勾了一把椅子到跟前:“过来坐下。”
“哦……”琉璃哦了声走过来坐了下去,眼扫量了一眼他的卧房。
这人真是无趣,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卧房竟是一点没变。
再看林戚,他一双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死死盯着她,竟令她的心颤了颤,于是清了清喉咙:“林大人,小女无事不登三宝殿……”
林戚看着她的唇,心不在焉嗯了声。
“是这样的,想在长安城开家青楼,听说而今长安……唔……”琉璃的唇一开一合,说的什么林戚听不进去,落在他眼中口中都是吻我。
倾身狠狠吻住她,觉得不够,又将她从椅子上捞起,放在自己腿上,迫她仰起头去承受他的狂风暴雨。
琉璃的手攀上他的脖颈,头倚在他怀中,任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兴风作浪,一点都不想逃,甚至想要更多。
于是离开他的唇,手捧着他的脸,吻落在他鼻尖上,耳垂上,又轻咬他的喉结。听他自喉间哼了一声,简直要人命。
外头响起的叩门声将二人拖回现实,脸对着脸,脸烫着脸,竟都脸红了。
林戚的眼一直停在琉璃的唇上,开口问外头:“何人。”
他的声音哑的可以,不等外头回话,琉璃起了玩心,上前咬住他耳垂,舌探了进去。
一口粗气自他鼻子喘了出来,烫在琉璃脖子上。舌又深了些,与他嬉戏。
“大人,皇上传您进宫。”
林戚又喘了口气,这才故作镇定的说道:“好。”
而后手握着琉璃肩膀,想用力推开她,却不受控制的又将她抱紧了几分,直到听她嗤嗤笑出声音:“光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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