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说了,官员的家眷急死了,立刻就要离开。
但!
官员忽然拦住了,客气告知护卫他们要考虑一下,然后门一关。
“走?想死吗?!还看不出情况?”
“走了,是可以撇开这些风险,但你们当两位王爷一位公主是死的?他们难道不记恨我们可以离开?”
“而且但凡他们在这出事,我们提前跑了,你让陛下怎么想?!我仕途不要了?!”
官场规则摆在那,但凡是老油条,都晓得轻重。
这种临危撇下患难主人而自古逃生的,是大忌!
他的妻儿却怕得要死,“那万一真感染上了....”
官员揉眉心,“说是泡过温泉?你们,不是也泡过?”
“.....”
“谢氏是有登记的,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反过来想——现在那边何尝不是只管王爷公主们,却不管我们死活,我猜是魏简他们三个在推诿责任,不想分摊所有人的安危,如果只关注那几位,妥善处理好了,他们反而能全身而退。”
“万一我们出去了,发病.....”
这官员完全阴谋论,越想越糟糕,因为他很清楚自家是泡过温泉的啊。
在他看来,言魏三人就是知道自己不可能顶着巨大压力封困所有人,他们得罪不起,先放走他们这些没那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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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最重要的.....疑似感染的....两位王爷。
别的不管了。
啊?
现在谢氏撒谎就是结果,三主官不管,那是要他们出去自寻死路啊!!
“只要还在这,他们反而得负责。”
“听我的,不走了,既不得罪王爷他们,又能得到看顾。”
“我可没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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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已开端,势已起。
但局是凶手的,势是局中人不得已而为之。
能拿捏的也不过是人心罢了。
高楼窗柩后,俯瞰这些院落大小动静,小云问:“您好像很确定这些人不会走,但我以为他们出于怕死,还是会上赶着离开的。”
这年头,传染病是真的会死人。
这些贵人爱惜性命,怎么可能冒险。
“就因为他们不敢得罪皇族吗?”
言似卿神色淡漠,转过身,隐入屋内,言语轻飘如小雨。
“你以为,这些人真的都对樊香楼跟两位王爷一无所知吗?”
“我这样外来的女商人,空有一点小聪明,窥见的也不过是长安城内扎根网罗的参天大树枝叶缝隙穿透的光影一角。”
“看似真相。”
“其实是别人默认的习以为常。”
这些王公大臣,不说自己可能就是其中一员,是王爷们党羽中不明的一部分。
就算中立,能中立的,那嗅觉岂会一般。
小云怔在原地,片刻后,叹口气,转身跟上。
跟言似卿去见那两位王爷,以及.....其他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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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眷书能配合,其中风险也是不得已,魏听钟跟简无良也是君命跟职责所在。
临危险招。
好在控制住了局面,那些人不蠢,但也不是顶尖聪明,还是套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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