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她手指上停留了些许, 自己的手指也莫名摩挲。
痒痒的。
都说他蒋嵘出身地位能玩弄世人,但他觉得, 眼前人看似在玩猫。
其实也在玩人。
被她玩的话....
蒋嵘忽然很不自在,越发增添了冷锐的肃然之色。
徐君容怵他, 耳根子也红, 但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暧昧了,她都快对这人偶尔的直接有抵抗能力了。
就是纳闷:这人是怎么把年纪一把的男女暧昧说得跟沙场演练的宣言似的?这么梆硬严肃。
“君君那边还在查案吗?”
“你知道她在查案?”
“能拖延这么多日未曾归来,一定是出了一些事,也只有查案了。”
徐君容面露无奈,却有关切。
而且, 她心里清楚——她一旦露出这种关心之意,对方就会告知女儿的安危。
蒋嵘闷了下,不愿意居高临下瞧她,也觉得她这样懒散娇弱的身段,长久抱着胖嘟嘟的猫咪,会很累,于是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倒了茶水。
徐君容也顺势坐了。
蒋嵘:“她无碍,陛下下放了官权,她能主案调查,目前虽还未找到凶手,但局面还是好的,只是案情未明,但她有大功。”
就她当前的功劳,就是陛下心思多变,也不好直接下手。
他很清楚自己这位父亲——名声正义,君权正统,才是其所求。
等人,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也不能当个明君。
恐怕言似卿如今能利用的也只有帝王这条软肋了。
徐君容不管这些弯弯绕绕的,她只要女儿安生无碍。
“那也挺好的,君君擅长好多事,没有她不会的,就是查案,我弟弟也不如她呢。”
蒋嵘:“你这又知道了吗?好像这些年没有这方面的情报予你,当然,这责任归咎于你——你甚至不屑多利用我。”
怎么利用啊?
每次都纵容你入院,入屋么?
那时候,她都无法确定自己若是如此会不会因此多别的孩子。
女子在这一方面实在弱势吃亏。
徐君容内心腹诽,“我女儿自然是天下第一等一的厉害,君彦那小子最多第二吧。”
蒋嵘:“我能第几?”
徐君容顿了下,低头摸猫咪,掩饰了下尴尬,蒋嵘:“你可以撒谎。”
“我乐意听。”
徐君容抬头:“那,最厉害的?”
蒋嵘笑。
甚至有点不好意思那种,别开眼喝水,但另一只手也把杯子挪到她跟前。
她看到了很多伤疤跟老茧,思绪有点涣散:他生来金尊玉贵,但也是吃过很多苦的吧,才会处处有棱角,棱角上又似乎有锋利的残缺。
总让她觉得——这人也是有弱点的,有破绽的。
至于弱点是破绽是什么,她未曾探究,也不愿去细想。
蒋嵘细说了案子的事,分尸肢解这些都说了,唯独没说感染之事。
这事,他都觉得凶险,但那处境,他跟帝王都不可能在短期内赶去。
身在高位,太多要考虑的,他们甚至得考虑——是否这一局是北逾国布置的,为的是拖垮整个朝廷。
好在局面迅速好转,现在只剩下抓始作俑者了。
“樊香楼?”
“在那种地方安排药人做毒害人,好生歹毒,但死的嫖客不可惜,被此毒祸害的人太无辜。”
徐君容难掩厌恶。
“去樊香楼的能是什么正经人。”
她不提那些女子,但对买卖的买方尤其厌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