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似卿知道背后有人出事了,但这是死局——她不处理,那些人就会死。
她出了王府,到长安的长安街大金柜查看账单,刚进小房间。
柜子后面人影晃动。
言似卿一惊,身体折转,看向走出的人。
眉头微拧。
而后面的门啪一下关上了。
传来跟小云他们的激斗声。
这人微笑:“好久不见啊,夫人。”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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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似卿在之前暴露了自己的商业底子后, 一般人也查不到,依旧是那样的原因,经济是相当复杂之事,一环套一环, 一人连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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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若是王爷层次或者户部上端开始绞尽脑汁去查她。
那被查出也不奇怪, 被查出后,再下局戕害也不是难事——因为,帝王翻脸无情,既能给权,也能收权。
她一开始就不是这些权贵的对手。
也一开始,在底层。
商贾啊,再有钱, 又如何?
镶嵌黄金的肥羊跟肥美可食的肥羊有什么区别吗?
前者只会引来更多豺狼而已。
“所以, 草鸡会上枝头,差点变凤凰, 结果又因为过分清高跟骄傲, 以为能待价而沽,枝丫稍微抖动一下, 草鸡就站不稳了,掉下去了。”
“你说, 她摔得痛不痛?”
他说得很认真, 也很戏谑。
因为室内封闭,窗柩也紧闭,白日阳光穿透进来是隔着一层的,光暗的界限,它把影子拉长, 把人的恶意跟觊觎肆意生长。
他盯着言似卿,像是在盯着一盘既肥美又吃了能无限壮大自己的灵禽仙肉。
言似卿靠着桌子,她素来比一般女子高挑,比大部分男子也不弱,但身段薄挑,越发显得高秀,其实比眼前人看着更青葱玉立。
长长的眼睫毛,茂密如凤凰栖梧的冠羽,挑眉看对方时。
她没说话,但眼神很深。
其实也才见过几面,接触几次,但她次次都以珠玑之言辞压制人,完全无视了地位尊卑,早就让人心头不自然的。
这种反常的弹压一旦扭转局面,会让得势者越发急于表达。
尤其是胜券在握的时候。
他不满意她这样冷静的反应,眼神扫过窗户跟门,也确定外面还在厮杀。
她带了多少人出王府,多少人入柜坊,他一清二楚,尤在掌握中。
“夫人不想提醒我两件事吗?”
“第一,你现在跟宴王府捆绑一起,我怎么就这么大胆对你出手,如是户部审查柜坊也就罢了,还直接来这里对你下手,不怕我那大哥哥过来把我吊起来打?”
“第二,你不震惊,为什么是我?”
言似卿垂眸,似乎对跟他接触或者交谈有些疲惫懒怠,只低凉一句,“愿听解疑。”
这人依旧不满意她的表现,所以并不能得到从前屈辱后的雪耻满足,但,好歹她在掌握中。
只要想到她的一切随自己操控,他就压不住喜悦,眉梢上扬,继续笑:“因为,我那大哥哥乃是元后嫡子,原本金尊玉贵,从小就凌驾于我们至上,我小了他许多,还没亲眼见过,但可没少从别人以及我二哥跟三哥身上看出他们的嫉妒——听说,他们最早甚至不敢生一点点关于太子乃至帝王之位的肖想,直到后来发现这位大哥哥始终没有被选为太子,他们既疑惑不解,但也生了野心。”
“成败尊卑都在一处——假设这位元后既出于嫉妒,也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瞒着我父王做了让他震怒之事,比如暗害了他最爱的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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