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藏玉温润如玉,一点也不生气,站在原地摩挲了下袖子,慢吞吞说:“她的商业天赋很可怕,年少时她嫁给我,一起管理商行,我便发现了,后来,她那盘子越做越大,却有很大声一部分不为人所知,我自然也没办法知晓——至少以我诈死前知道的那些生意盘子,肯定是无用的。”
他看到了泠王眼底的冷意跟怀疑。
顿了下,补充。
“但上次在大理寺过了一手,我既根据以前久远的记忆去摸索,毕竟如今她在长安若已成型的产业,也一定是在多年前布置的,还是有迹可循的。”
“我找了找,知道一些。”
所以....沈藏玉还是跟泠王说了。
泠王:“这很重要,能节省本王许多时间,也有法子拿捏她了,对了,还有一事。”
沈藏玉:“王爷请说。”
泠王:“此事结束,我父王连连损耗三位儿子,最终得利在我,若无实证,朝廷上下也不会怀疑我这么一个没有后戚帮忙的窝囊王爷,但你,怎么办?那时你可已经因为冽王的事被下狱了。”
沈藏玉默了下,道:“有办法的,否则就算要助殿下您从龙之功,我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命搭上,我敢这么说,您也不敢信吧。”
哈哈哈,那确实。
泠王笑,“所以,你不会说,这是你的底牌,那本王也会逼你,谁让没有一点秘密呢,本王只要确定——你,不会出卖本王。”
他的眼神突然狠厉下来,也把自己咬掉了一大半虾身的虾尾啪嗒一下扔在对面的碗里。
这是隐意:他吃最肥美的,但允许这人吃虾尾。
——————
于是,沈藏玉还在天牢,还不知他如何脱身,但泠王知道他不会出卖自己,因为他不管攀附的是谁,只要败落,都是死。
他那保命的底牌,泠王猜测是关于兵部其他内奸的事。
这人最擅保命了,人人都是其攀附利用的跳板。
但回头,泠王瞧着言似卿,“突然想明白了?”
他还是戒备,在试探,但步子已经逼近。
鼻尖好像已经闻到淡香。
言似卿不动,“他若是实际跪伏在您脚下,那他没提醒过你——在这时机当口,不管宴王府是否陷落,您这么跳出来对我下手,陛下知道,一定会有所怀疑。”
“这是一子落,满盘胜局转眼皆输。”
“这不该是您能缜密布局如斯的作风。”
“也不是他的作风。”
泠王距离她只有两步了,伸手就能捏住她的下颚,“之所以急着对你出手,显得急躁不堪,倒不是因为想对夫人有那低俗的色欲之心,本王还没那么下作。”
“只是担心夫人如此机敏,会察觉到危险,直接脱逃出长安。”
“要知道宴王府万一动了,长安就乱了,那时候本王很难分心确定你的踪迹。”
“万一你在宴王府被一并抓起,那等于依旧在父王手中,看管你的也很可能是魏听钟这些人,本王所料不错的话,这些人即便不会为你对抗君命,也一定会厚待你几分。”
“那对本王也有一些变数风险,得把你把控起来才行。”
言似卿:“现在这动静也不小,除非王爷你掌握长安地界的兵马,否则根本不可能带走我。”
泠王忽然笑,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