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刺挠。
“不。”
“不都是一姓吗?”
“他们误会你了。”
她依旧宽容,这是这次的宽容带着厌恶跟不耐烦。
甚至有明确的攻击性。
怀渲瞬间看到这位骤然得势的宠臣脸上血色尽蜕。
言似卿,这人很有趣,她从来不在言语上侮辱他人。
除非,真的厌恶非常。
显然,这位宠臣也知道这点.....
沈藏玉嘴巴微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言似卿走过去了。
不是他走过来,而是她走过去。
从他身边走过。
“是劝我,还是要保护我?”
“不然能说什么废话呢?”
“但说了,又做不到。”
“算什么男人。”
她游走在权力之中,与权贵周旋,而这些权贵因为这个世道,又大多数是男人。
她对他们并无敬畏之心。
尤其是这位最早让她轻蔑的男人。
她不是一直都有风度的。
尤其是对方先没了风度。
言似卿心情不好,所以羞辱了他,但看向怀渲,又是温和一笑。
“公主来赏花?”
“没,来找你的,但也算是赏花吧...也不止是花。”
言似卿笑,没有硬接公主殿下眼睛发亮的亲善,但跟着一起走出去了。
沈藏玉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他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张牙舞爪,狐假虎威,对方再辱骂他,他也不在乎。
但他还是确定了——他在她面前就是永远抬不起头的。
又想起了年少时夫妻对拜的样子。
其实都看不到对方的样子吧。
后来,他掀起她的红盖头,内心本无真心的喜欢,只有权衡利弊的冷静,却也在看到她温和含笑又带着一点不自在的面容时,心里有过彷徨不安。
但那已是他这一生最有良心的时候了。
现在,没有回头路时,就该完全泯灭才是。
他回头,盯着她的后背,眼底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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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渲还是提醒了言似卿。
“小人得志,也是很害人的。”
“不过我知道言大人你一定有办法对付这种小人。”
言似卿其实知道沈藏玉敢这么刺挠自己,只是因为看出她目前无权。
对他造成不了威胁,而他另有底气,所以,他可以一时冲动接近她。
不必顾念后果。
“殿下前面的话是对的,后面不对。”
“我无权,没什么办法。”
怀渲笑,“权力是最虚无的,来自哪里,又随时可被夺走。”
“若是依赖权力而生,随时因它而灭,除非自身具备争夺权力的智慧,那才是长久之计。”
“看到那个了吗?”
言似卿顺着她的目光指,那是花园的入口,也是出口,来时她见过。
“这里,是叫青凰园?”
“是,前朝帝后取名的园林。”
这是忌讳,但对于皇家儿女来说,不算太忌讳,毕竟碑石摆在那,说明帝王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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