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似卿:“见过五皇叔。”
简无良觉得廖家今天这场婚事一开始就透着古怪,现在果然更鸡毛一地了啊。
这场面.....
不过她比她夫君有礼貌。
真的。
了尘:“......”
大厅更静了,近乎死寂。
————
后来也没出什么事,都是体面人。
真闹开了,陛下知道,谁都讨不了好。
了尘退让了,笑着坐下来,等着观礼。
很快,一对新人入场.....
倒也看见对面有几位老先生,曾经应该也是为官的,或者门生故吏不少,有些体面。
他们那边有不少新科进士小官,之前见过的金科状元榜眼的也在其中,目前都在翰林院。
也算是清流一党。
难怪廖家都得客气两分。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卡婉婉而入,那新郎官....也就是个男人吧。
一般书生摸样,各种一般,听说身世很苦,自立自强,是朝堂上最受人推崇的“未来清流”。
但他入赘。
言似卿垂眸,喝了茶,听到礼官郑重又哽咽提到两对新人天生一对芸芸,又提到其师长代为招呼呼应。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其情可佳。”
老先生也捋了胡须,郑重嘱咐两人要如何和美度日。
“要贤惠,要忍让,要....”
言似卿偏头问怀渲这位老先生的名讳,后者想了一会才认出这人。
好像是谁谁谁。
言似卿:“沧州登云巷李氏的吗?”
怀渲:“不晓得,你认识?”
这种老官放在外面如何受人敬重,实则朝堂一抓一大把,也没听出有什么功绩成就,也就是在一个位置上熬资历吃俸禄.....不倒翁一样见风使舵。
这类官员可太多了,什么清流不清流。
书读得多了,名声架构好,就以为兜得住一肚子的屎罢了。
她满不在乎,却惊讶言似卿好奇对方,而且询问的声量也不算很低,但也不高。
“前些时间查案,看过一些卷宗,沧州那边出的灭门官司,似乎就是他们家的,我记得他们家三代族谱,算是这位老先生侄子?”
“看来现在是已经摆平了。”
“都能帮学生娶妻了。”
整个大厅又一片死寂。
她再低声,也有人在意,有人企图知道她在说什么。
说什么不重要,她重要。
她重要,那她真说了什么,其实也重要。
连了尘都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出。
这位李老整个人僵住,怒不可遏,但还算知道言似卿身份,冷静下来了,只行礼说:“世子妃殿下,您这是污蔑,老夫一身清白....”
言似卿没打算在这定官司,就问了一句,“是你侄子吗?”
从容,婉约,闲谈一般。
她突然提,就不只是白提,所有人都联想到她过往的事迹——那人肯定犯事了,她肯定也有把握拿人下罪。
那到底是不是这李老的侄子就很重要了。
她都不问别的,就只问是不是。
李老脸色难看,却骑虎难下,因为他不确定她能在长安大理寺看到的案卷,是不是意味着大理寺已经在调查了?
老家那边其实没摆平?
万一确定了罪名....他一咬牙,只说:“我们李家绝无这样的败类,想必是误会。”
言似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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