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她是不管的,但她父亲当年携带的仆人就未必了。
她也记得言似卿在长安处理刘家村案子的时候,就从鱼塘的线索查到了一些凶手的蛛丝马迹。
言似卿看看鱼塘,又看看猪圈。
鱼塘里还有鱼,猪圈里还有猪,都活得挺好。
看得出不论鱼塘还是猪圈都是多年搭建的建筑,后头还有一座杀猪的屠宰房。
好多年了。
但中间肯定废弃过几年——因为陈阿宝去海上了,可现在猪圈里又有猪了,鱼塘里也有鱼了。
应该是陈阿宝回来后又重操旧业。
不过雨期已经过了,海上作业随时重启,陈家的路子都已经成熟,儿子侄子都不缺事干,这陈阿宝难道不出去了?
还是忍不住了....近期又做了什么?
拂陵:“猪不吃骨头,但鱼塘淤泥可以沉骨。”
“但凡是单独一个处理尸骨,容易留下线索痕迹,但合起来就很不好查。”
猪可以消化所有人肉,骨头沉入鱼塘淤泥也没人察觉。
难道陈阿宝这几个月也杀人了,所以要重启这两个地方处理尸体,而且再没有外出的意思?
可是其本人不在,这太不凑巧了。
“殿下,那边脏。”
言似卿被拂陵低声拦下后,隔着几步远,看着猪圈里的三个泔水桶,又看了看两头猪,手指扯了下拂陵的袖子。
眼神对了下。
“既然不在,走吧。”
“通知人,马上包围这个村子,发通缉令,他总会回来。”
两人前后脚离开。
也就一小会。
咯吱.....
那屠宰房的门悄然打开,先亮出的是滴血的刀锋,穿着朴素平平无奇的青年探出脑袋,寡淡木讷的脸上挂着两颗大大的眼珠子。
眼珠子里还有数日熬夜疲惫的血丝。
常年海上作业以及山村田埂生活,让此人极具朴素气息,皮肉粗糙,乍一看比年纪还要大上十几岁,跟养尊处优的权贵们那细皮嫩肉的样子截然不同。
但就是这样的人,他此刻的样子其实更像是匍匐在人家,白日直立而夜晚爬行的伥鬼。
身体都是半出半不出的,脑袋歪斜,直勾勾盯着言似卿两人刚刚离开的方向。
但人影已经看不见了。。
倒是.....
突然!
屋檐顶空翻下一人。
一刀下来。
直接斩断此人握刀的手腕,即将惨叫时,咽喉被落下的拂陵单手捏住喉咙,点穴气劲,嘴巴张开,堵住了破布,接着腿脚砰砰两下就被踢跪了。
绳索束缚,完整控制。
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言似卿从屋子后面踱步绕出,看都没看陈阿宝,只是在门口往里看了会。
手指掩了口鼻。
“是他。”
“留一口气就行。”
“让来日大理寺那边好交代,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额,可能还是有点关系的。”
两人都看向村子里的躁动,原来是发现她们了,陈垓带村里人过来。
可能今日在村外询问那些村里人,回头被陈垓察觉到了。
.....
幸好还是赶来出手了,不然今晚陈垓很可能就要把这陈阿宝再次送走,天大地大,来日去哪找人?
不过现在拂陵瞥见那些村里人一个个都握着锄头耙子等工具,当即将言似卿拦在身后,准备先撤。
相比于报仇,她更要保护言似卿安全撤退,反正这里动静也不小,冶铜所那边的人肯定也会赶来。
这陈阿宝跟陈垓等人已经暴露,以后自有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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