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跟了尘做了了结,也拔掉了朝野上下心腹大患,剩下的也只有宴王府了。
动静不小,早该传出去了,起码宴王府不可能不知道。
他不信自己那强悍的长子不知道其中意味着什么。
竟没有搏一把的勇气?
要知道趁着了尘动乱,他进来掺和,比了尘更名正言顺——趁机把自己这个帝王杀绝在皇宫,对外宣称英王谋反暗杀帝王,他来护驾.....
历朝历代也多的是这样的路数,换汤不换药。
别说帝王家,许多世家也多如此。
父父子子的。
只要父死子继的规矩还在,只要父死,子自然会成为下一个主人。
别让人抓到真相就好。
可宴王没有。
太多年了,他竟能忍这么久?
还是真的忠诚无二心,从来没想过反他这位父王,也没想过取而代之?
珩帝眼里猜疑不定,但凶相隐隐。
魏听钟知道这问题并不好回答,但他不能不回答。
“王爷因为儿媳被掳走,跟世子殿下一并出城营救了,并不知眼下皇宫出了如此大事吧。”
也算滴水不漏。
也就是他这么中正不偏驳,珩帝才不会生气,换做别人,这种中正既是投靠宴王那边的态度,会死人的。
珩帝一笑,不置可否。
正要下令杀了了尘。
了尘忽然开口,“这就要杀我了?连杀三子已是记入史册了吧,但说我是邺帝谢后之子,恐怕也非陛下所愿,怕引起前朝之人再起波澜,所以我很好奇,你会用什么名头来处置我。”
相比沈藏玉如丧考妣的神态,了尘泰然很多,也有几分皇家风范。
但珩帝依旧看不上他,斜瞥,淡道:“连杀三子怎么了,若有悖逆,该杀而已,朕不缺儿子。”
也算承认了不会以邺帝谢后之子处置他。
“至于给你的罪名,既然你喊了朕这么多次父王,也不让你白喊——就以你勾结詹天理策划诸案定罪收尾吧。”
了尘一愣。
盯着珩帝。
而珩帝此刻才微微一笑,“你真以为自己无懈可击?直到今日才让朕确定你身份?”
“詹天理没死,朕留着了,被处死的是其他死囚。”
“要让他交代事实也不难——其妻坟墓在其老家后山,你不还带着我那老三的脑袋去祭拜过人家?这是你们之间的交易。既然这么在意,那以其妻子的尸身威胁他,他自然会反水。”
“你早就暴露了。”
了尘跟沈藏玉脸色顿尘。
原来他们被玩弄的时间还要早于言似卿跟珩帝于廖家达成协议之前。
了尘收拾了下表情,“你就不怕我真是你儿子?”
珩帝神色冷漠。
走到他跟前。
俯视着。
居高临下,视若蝼蚁。
“朕当年一再怀有侥幸之心,彻查所有,以为她也跟着逃了,但还是找到了她的尸身,一尸两命,孩子在她的肚子里。”
“你还是不像她,没有她那样的傲气。”
此刻的珩帝神色颇为冷寂,看了尘的眼神从细细打量到失望厌恶,转瞬间的事。
了尘察觉到了,眼底暗沉,自知没了其他翻盘的机会,于是慢悠悠说:“那我恐怕比你所想的更没有骨气一些。”
“我的父王母后他们能做到落子无悔,接受成败,但我不能。于我而言,若是失败,也得同归于尽或者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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