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王。
下毒那事,了尘的脉络,他也知道一些,知道有些进了宫里。
他都知道,没道理他的父王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是让对方得手了....那就是默许的。
兵不血刃,一尘不染。
也免了父子相残的局面,也避免内斗的损耗。
朝野上下未尝不在私下乐于这等结果——这些文官名流,历朝历代都是最精明的群体,永远在投机,选择,看风向。
再借此事铲除所有威胁的对手,扫荡皇室。
蒋晦素来知道自己的父亲跟自己的睚眦必报跟恶劣脾气不一样,后者从来不小打小闹。
真动真格的时候,就是要收网了。
所以他只能做一个猜想。
“父王,是你的人带走了她吗?”
宴王眯起眼。
父子间有片刻对峙。
些许,宴王说:“其实你很清楚,她自己要离开的概率很大。”
蒋晦神色一沉。
宴王懒得再跟他掰扯,“是去找她,还是去边疆,你自己选,要么反过来,你稳长安,我去边疆。”
“手掌的伤可好了?莫要感染发脓,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只是冷淡,但并无严父的暴戾权威。
父子间的相处冷淡平和,但并不残酷。
蒋晦皱眉,有点恼怒愤愤,还有几分委屈。
“她不要我,父王你很开心吗?”
宴王无语,正要说什么,蒋晦大步走开,甩下一句话。
“自然是开心的,毕竟你也没人要。”
他走得飞快,宴王抓起的砚台都来不及砸过去。
可最终放下了,神色变幻不定,却又看向窗外。
他看的根本不是皇宫园景,而是外面——宴王府的方向。
那人被保护好好的,还在他的家里。
可是,他也知道快留不住了吧。
尤其是在言似卿已经离开长安后。
那她的归处,要么在他所在的皇宫内院,要么.....
他已经快要是帝王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只要他狠狠心。
那人就会永远属于他。
他也能给她最顶级的权力与荣耀。
虽然他跟言似卿有过关于她的协议,可他当时并未答应.....
宴王站在窗下,神色阴晴不定。
————
一日动荡,肃杀一切,宫内外血腥密布,死了许多人,大臣将领,内外浮沉。
但又很快随着宴王入宫执掌大权而扫荡了所有异心。
兵部基本一边倒——因为歪心思的也基本被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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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二的动荡就是边疆跟宫内。
是谁给珩帝下毒?珩帝是否已经亡故?
边疆如何了?到底谁去边疆平乱?
——————
半个月后,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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