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圣母皇太后曾受惠于这名妃子,陛下登基后就扶她为太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
“娘娘被封贵妃,明日也需去面见太后娘娘。”
戚妤便顺着问:“姑姑,太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后娘娘啊。”锦榕沉吟了一会儿道,“是个面慈心善的人,娘娘不必怕,太后娘娘脾气很好,之前后宫无主,太后娘娘嫌闷,只能唤裴大人的夫人进宫相陪,也从未传出过太后不虞的事,想必娘娘去了,太后也喜欢的很。”
戚妤只是笑了笑。
太后这哪是嫌闷,分明是给皇帝创造机会。
太后不是皇上生母,不管是为着未来皇孙是她名义上的孙子,还是顺皇上的意,让自己的太后之位更加稳固,她对皇上喜欢臣妇这件事的想法只会与李昌不谋而合。
戚妤又缠着锦榕讲了许多。
因此知道了太后姓冯,冯太后的父亲原本只是个县令,但女儿成为太后,冯家自然被一路提拔,只是皇帝登基不久,冯父再怎么升如今也仍是在地方任职。
冯太后能躲过当年那场祸事,多亏了她宫里的暗道,虽是死路,但躲在里面好歹等到了乌时晏带兵打回来。
“昭阳殿有这种暗道吗?”戚妤看向殿内。
锦榕姑姑顿觉好笑:“昭阳殿没有,奴婢们在昭阳殿呆着也觉得好奇,查找了一番并未找到。”
说起昭阳殿,便又引出一桩旧事,锦榕道:“这昭阳殿还是圣母太后的居所,圣母太后是妃子时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被封皇后,这才搬去了椒房殿,自此昭阳殿便空置了。”
戚妤拉锦榕坐在榻上,锦榕推拒了,大抵知道戚妤对什么都好奇,便继续说:“圣母皇太后的年龄比先皇小上许多,先皇的子嗣众多,陛下在先皇的皇子中排序七。只可惜圣母皇太后成为皇后不久,就突发急症仙逝了,后面七皇子也离了京。”
因早逝而躲过了反王叛乱,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乌时晏是皇子时没有妻妾,登基后也未选妃,她们这批美人是乌时晏头一回封后妃。
加之反王叛乱,杀入京城将皇子皇孙杀了大半,乌时晏也没什么兄弟亲王,底下唯有一个刚及笄的云平公主,名唤乌时云。
因此后宫关系倒也简单。
锦榕姑姑道:“云平公主也到了出宫建公主府的年纪。”
将宫中的主要人物理清后,戚妤的笑容自在了许多。
她头上只压了两尊大佛,一个是太后,一个是乌时晏。
这么一闲聊,就到了黄昏,戚妤点头,晚膳如流水一般被盛了上来,将一个大桌子都放满了。
有肉有菜,有汤有甜食,丰盛的很。
戚妤用过后,便在锦榕的指点下将剩下的膳食分给了亲近的宫娥。
她每道菜都尝过,多的用了四五筷,少的仅用了一筷,因有宫娥布膳,这些膳食没有被碰乱,看着还像刚端出来的一样。
在锦榕的解释下,戚妤明白了,宫人每月的膳食有定例,不是顿顿吃肉,也没这么精细,御厨给她们这些妃嫔做的菜于这些宫人来说是难得的美食,平常都吃不到。
所以她不必觉得这么多膳食是浪费,也不必觉得将自己吃过再留给宫人是折辱了他们。
锦榕细心记下戚妤爱吃的,问道:“娘娘,陛下那边?”
戚妤看了眼天色,今天耽搁太久,用完膳已经暮色沉沉,殿内也点上了烛火。
但到底不如自然光线明亮,做什么都不便。
她揉了揉眼:“陛下今晚不会来,随本宫去洗漱。”
锦榕听到这话起先是担心,但听戚妤话中毫无异色,心下稍定,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陛下幽居深宫,对朝政都不太热衷,即便有了妃子,不来后宫可太正常了。
但这是娘娘被封贵妃第一日,不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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