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孟舍朝孙缨拱手,孙缨侧身颔首,而后两人才转身登上不同的马车。
孟舍一上马车,便被马车内蹲守的卫四惊到了,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这小子穿着一身黑,偏偏眼睛却亮的惊人。
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有些傻气。
但也许是傻人运道好吧。
孟舍在心里腹诽,人傻武功高,不仅被选中去保护裴夫人,不用经历其他暗卫的凶险,还能在陛下面前得一个好用的评价。
卫四道:“孟大夫,陛下在宅子里,要您过去为他诊治。”
他实在进不去皇宫,偏偏陛下又随手吩咐了他,他只能蹲守在马车上,没想到,不过片刻,孟大夫就赶在宫门落锁前从宫里出来了。
孟舍一惊:“傻小子,怎么不早说!”
他连忙吩咐车夫,全力驾马。
暗卫受伤,一般都是他上门医治的,因此卫四一说宅子,他就知道说的是什么。
孟舍回头,又问卫四道:“陛下现在干什么?”
“洗热水澡,喝姜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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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在官署忙到半夜,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本来想在官署合衣而睡,将就一晚,但想了想,他还是回裴府了。
到了蘅芜苑,廊下还留着几盏灯,照亮了院中到屋前的路。
裴谨心里暖融融的,让长随离开,他快步上前推开门。
屋内静悄悄的,秋葵不在,桌上的茶水没有动的痕迹,他往里走,踏入卧房,便见戚妤侧躺在床上,微弱的烛火跳跃,她眼睫轻颤,似是随时会醒来,亦像在等什么人。
裴谨轻手轻脚将有些湿的披风解下,搭在屏风后的架子上,他准备探过戚妤额头上的温度正常就在榻上对付完后半夜。
他走上前,还不待伸出手,便发现戚妤放在地上湿了一半的鞋子,鞋头还溅上了泥点,一旁放着的披风也有用过的痕迹。
她去了院中。
还是下着雨去的。
裴谨想着,慢慢竟觉得有些生气,他探出手,覆向戚妤的额头。
好在一切正常。
裴谨情绪稍缓,刚准备将手抽走,便被戚妤半梦半醒中抓住了手:“你来了?”
裴谨道:“是,我回来了。”
即便戚妤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但仍留了几盏灯等他,并让自己处于浅眠,一有动静就会被惊醒的状态。
这是她琢磨出的普通夫妻之间的相处?
裴谨心情有些奇异,他又联想到了那双湿了的鞋,用过的披风,便推断出戚妤甚至是去院里等了他一阵子。
但没等到人,这才折返回屋内。
裴谨道:“继续睡吧,我刚回来,身上凉,今晚睡在榻上。”
戚妤睁开眼,在沉默中放开了裴谨的手。
她把裴谨认成了乌时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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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裴谨出声,才让她瞬间清醒。
戚妤没了睡意,见裴谨在朦胧的烛光下愈显俊逸温润的脸庞,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嗯了一声。
卧房便有一张软榻,裴谨洗漱过后歇在了这里。
屋内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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