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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两,这么大的数,即便对于范家如此望族来说,也不是一个子弟能随时变现的。

她惊疑不定又看长岁,恍然意识到,或许范桢很早就在准备了。

他为什么要准备这些?

记忆中的某个点,突然由深处扯出——她当时便不解,为何成亲后的范桢变得吝啬。

他嫌伺候自己的丫鬟仆人太多,吵人没个休息,因此跟范母说,要把兰花院的人裁掉一半,他不要伺候的。还问范母,要把每月省下的开支,都折成现银给他。

她当初只觉范桢此举荒诞,世家大族的公子身边怎么会无人伺候?

但范桢铁心不要,范母骂了几句也奈何不了。最后为了脸面,还是给他留下两个做粗活的仆婢。

温画缇回顾这五年,如今想来,范桢好像也只对自己抠门吝啬,未曾苛待过她。她的吃穿用度跟世妇们一样,没有差的。

难道他这五年一直在攒钱么?

这样一想,很多在过去斑驳灰影的往事,却同时涌入脑海,渐渐与今日的局面照应。

原来早就有蛛丝马迹了。

温画缇骤然抓紧长岁的肩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还瞒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怎么做!他早料到自己会死?”

一连四个问题,长岁不吭声,只牢牢记住吩咐的事,没有对其中任何做出答复。

他只是任温画缇抓,想起旧主,木头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痕。难得由着自己的心,哀恸道:“娘子,我们二爷的死不是意外,是被人蓄意谋杀的!”

她焦急的忍不住骂,“你这不废话吗?上元节本就城防牢固,满大街都有巡城的守卫,他却能被人射杀在浮生河边,我从没认为他的死是意外!”

温画缇发觉自己要火气攻心了,看看别处缓两口。

她努力地压下躁动,又抓住长岁,蹙眉放低声音:“快说呀!官府都查不到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谁杀他?”

长岁抿着唇,又变成一根不会说话的木头。

温画缇明白了,长岁一定知道,范桢也早料到,但是范桢不想让她知道。

她早已领略过长岁,他要是不愿说,谁也撬不开他的嘴。温画缇心烦意乱地瞪他,目光再度回到匣子。

这些地契为何都是洛阳的?

刚刚是不是说,京城的都被卖掉了?

长岁见温画缇在看地契,想起旧主的吩咐,主动开口:“二爷说,娘子日后离开京城,可以往洛阳去。二爷已替娘子在洛阳打点好了,这些铺面都归娘子所有。”

“娘子,如今朝堂看似祥和,实则底下动荡,皇权不稳,迟早要迎来乱世!娘子定要离开京城,早做打算!”

“小的与二爷签的是死契,以后娘子就是小的主人。长岁定会护送娘子平安到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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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画缇把木匣收好,继续背起大包袱离开房门,耳边陆续回荡长岁的话。

他说皇权不稳,乱世要开始。

可乱世跟她有什么干系?她的心很狭小,也很自私,只想她的家人都在就够了,一家团聚,长长久久在一起。

明早哥哥和小妹就要踏上流放的路,她一定要去救他们!

范桢给的钱她还不敢轻易动,生怕有何变故,只是全都收在一个极隐秘安全的地方。温画缇还是打算变卖自己的首饰,先筹到四千两再说。

彼时正值晌午,晴阳普照,范母和几个叔伯都不在家,他们去了城郊的普陀寺,要在范桢下葬之前,将他的旧物交由法师超度焚烧,好入来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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