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不笨,很快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她几乎是笑出声,同样用他的话回以,“那是我妹妹,你又是我什么人?”
“......”
他握了握拳,“那我可以是你什么人?”
温画缇再没搭理他,拉住小妹的手飞快离开。
进入屋内,处处充斥着浓烈的草药味。
哥哥身体不好,昨日跳河时着了凉,一直有轻微咳嗽。现在吃过药,人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温画缇只看过一眼,安心即可。本不想打扰兄长,谁知脚刚踏出门,就听到床榻那侧的声音:“皎皎,是你吗?”
温画缇忙过去,拉住哥哥的手。
哥哥原不是话多的人,此刻死里逃生,却拉住她和小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高兴后,他又忍不住叹气,“我们三人虽能相聚,可父亲终究得秋后问斩,难逃一死。”
见哥哥和小妹如此痛苦,她虽没告诉他们经由,但让他们别怕,父亲不久就能出来。
她拉住二人的手,开始低声展望,“等爹爹出来后,咱们一家四人就找个地方躲起来,隐姓埋名,过自己日子......”
温画缇这样想着,突然觉得很多苦难都将过去,迎来新生。虽然她连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夕之间没掉的,可就是这样迷迷糊糊地走过一切。
温画缇和哥哥小妹一块,在庭院待了两日。这两日卫遥有事离开,并不在,但留下了亲信阿昌帮她传话。
阿昌告诉她,将军是回京救温大人了。
第三日的时候,卫遥风尘仆仆赶回来。
爹爹已经在狱里关了接近一个月,温画缇很急切见到父亲,忙去迎接。却发现卫遥的身后除了护卫们,再没有旁人。
她心如油煎:“我爹爹呢?”
卫遥将温父的信和信物都交给她,“你父亲刚出牢狱染上风寒,还需再将养两日,不宜车马奔波。等他病好转,护卫就马上把他送来。”
温画缇浏览完书信,确定卫遥所言的确无虚。
其实她并非不信卫遥,她知道他是个守诺的人,从许多年前就一直是。现在他既救她们一家于水火,她也并非不知感恩。
不就是一具身体吗?
她要火速地偿还完恩情,然后毫无亏欠,安安心心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温画缇这样想着,紧张捏起拳头,连卫遥问她今晚想吃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一想到要和他......,她就有些心烦,没什么胃口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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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晦,早春的夜晚甚是清寒。
温画缇发现,这处别院没有卫遥说的那么小,这可比她们温家大多了。
温画缇从浴房出来,打算直接去他的房里。
她描了眉黛,略施薄粉,还搞了些沐浴的牡丹,希望卫遥能看在她如此用心的份上,好好照料她爹爹的病。
她的身上只穿着绯霞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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