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娄望不傻,很快反应过来她都误会了什么,生生被气笑,“为什么撒盐巴,我记得我跟你说明过,至于这些便签纸,朋友,SB又不是只有傻逼的意思。”
他从丁倩雯桌上拿来一支笔,在未处理完的便签上刷刷写下两个单词。
Season's Best.
用在竞技比赛中,是赛季最佳的意思。
“你同桌,我哥们,裴寂,他是个非常牛逼的人,知道方程式赛车么,他今年刚升上F3,你可能不了解,像他这年纪升上这级别有多不容易,更别说在一个没有赛车文化的国家,可惜他运气不好,才比了几场,有天过马路被一酒驾司机撞了,接下来几个月都没法比赛,我写这玩意,是为了告诉他,不管今年成绩怎么样。他裴寂在我心里,永远是赛季最佳。”
“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什么叫偷偷摸摸的?”娄望嗓音又高起来,有理有据地说,“我只是送完牛奶,顺路来趟学校,要怪就怪你们这么不热爱学习,五点半了还不起来晨读!再这样下去,怎么考上985、211!”
“……”
林听信了他的说辞,臊眉耷眼着不敢看他,但还是自动承认错误,道了声歉:“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是因为他的外表和一身的痞气,让她产生先入为主的概念?
还是过去的阴影已经深深根植在她体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如临大敌?
或许都有。
娄望也不是非要让她道歉,见她如此低声下气,反倒有点难为情,挠了挠后脑勺,“行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都别提了。”
他嘴上刚说“别提”,立马又接了句:“不行,太好玩了,我要打给阿寂,跟他分享这桩妙闻。”
林听喉咙一梗,耳朵更红了,然后就看见他旁若无人地掏出诺基亚,“喂,阿寂,还在睡呢?那正好,我让你清醒清醒……我跟你说啊,你的新——”
话还没说完,电话被掐断,娄望悻悻摸了摸鼻子,转头就将这事抛之脑后,再也没提起过。
在意的只剩下林听一人,之后那几天她一见到娄望就心虚,丁倩雯察觉到,问她怎么回事,林听实话实说,丁倩雯乐到快直不起腰。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欺负裴寂,娄望也不会这么做。这俩的关系好到要是只有一条内裤,娄望估计都会裁下一半,送给他这兄弟穿,我这么举例你能明白吗?”
林听点点头,明白是明白了,就是这形容还挺恶心的。
不穿可能都会比这么做更干净吧。
丁倩雯也好奇,“你真的只是凭盐、便签和涂鸦认定裴寂被霸凌了吗?”
那会她们已经在放学路上,天空像蒙上一层灰调的蓝,日色浸不透层层叠叠的荫蔽,逼仄的小路更显幽暗。
林听的脸被映得有些暗,她轻声说:“以前也有人朝我洒过盐。”
丁倩雯一愣,“为什么呀?”
林听笑笑,“他们觉得我太晦气了。”
丁倩雯还是问为什么。
林听低着头说:“我在上一个学校,也是中途转学进去的,发现班上有个人被霸凌了,除了被欺负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有天中午,我坐在她身边,陪她吃完了整顿饭,之后就没人再欺负她了。”
丁倩雯脑补出她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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