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卡得比想象中还要紧,裴寂尝试几次都失败,索性放弃,“背你去停车场,好不好?”
林枕溪没跟他扭捏,笑着点头趴到他背上,双手环住他脖颈,等他起身后,突然问:“裴寂,你的幸运色是什么?”
他没有迟疑一秒,“紫色。”
“我不是在说我。”
“我知道。”
林枕溪听他往下说:“我没什么喜欢的颜色,但我喜欢林枕溪,她最喜欢的颜色就是我最喜欢的,她的幸运也就是我的幸运。”
一番话说得弯弯绕绕,出现频率最高的只有一个词,最后留在她脑子里的也就只剩下一句话:我喜欢林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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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正赛开始前,林枕溪借用孟清的工牌,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裴寂专属休息室,那会裴寂正阖着眼听音乐,没察觉到她的脚步声,直到她挨着自己坐下。
睁眼的同一时刻,他的手腕上多出一条紫色编织绳。
见他迟迟不说话,林枕溪心里一阵忐忑,“我跟视频学的,是不是编得不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裴寂手指摩挲编织绳上的纹理,笑意藏不住了,“全世界第二漂亮吧。”
“第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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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枕溪的笑容。”
裴寂以为会得到她羞赧的反应,但她没有,双手握住他手腕,收紧又松开,反复多次才开口:“裴寂。”
“嗯?”
“裴寂。”
他又笑了,“林听听小姐,你念咒语呢。”
她嗯一声,“凑齐三个有奖励吗?”
“奖励一个裴寂。”
“可我已经有裴寂了。”
“那你要什么?”
“要你平安离开赛场。”
裴寂顿了顿,揉揉她脑袋,“行。”
休息室内也能看到现场直播,离开前,裴寂给她调好频道。
那场比赛,林枕溪其实看得并不专注,每次切到裴寂那辆车,她脑海中就会想起那晚孟清对她说的话:
“车队一开始提出的年薪是他现在的十倍,但他没要,甚至他说可以无偿替他们比赛赚积分,只要他们能答应他一点——遇到恶劣天气,不让他上场。”
“挺多人当他是因为沈燃那事,变得贪生怕死了,但我不觉得是这样,我就去问他原因,他跟我承认,他现在确实比以前怕死,不过不是因为沈燃,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当时死活不肯说,后来有天喝醉酒,才把自己心里话一股脑交代出去了。”
孟清看向她,模仿裴寂的语气说:“我要是出事了,谁来抓住她。”
这个“她”是谁,林枕溪比任何人都清楚。
等到她把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消化干净,休息室外传来高昂的欢呼声,她心一跳,倏地看向屏幕。
裴寂已经以第一名的身份结束了比赛。
当初在裴寂宣布重归赛场后,所有关注他的媒体和粉丝都想知道他能不能靠今年最后三场比赛打个漂亮的复出翻身仗,林枕溪却只想在每场比赛结束后问他:今天的比赛,你玩得开心吗?
然而现在她觉得,她没必要再亲自问他这个问题了,因为在他下车那一刻,在她捕捉到他桀骜的神情后,她久违地想起了一个词:意气风发。
仿佛这么多年的光阴,从未被蹉跎。
她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颁奖一结束,裴寂没去混采区,折返回休息室,在如昼的灯光下,他看到了站在落地窗边的林枕溪,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去。
“林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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