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衬衫繁复精致的领口中,像朵被精心包装的花。此刻的他褪去了张牙舞爪的姿态,像是被剥去贝壳露出的柔软蚌肉,眼尾红红鼻尖红红,让人忍不住地想……
“你……你……放开我!我命令你……”他实在气急了,眼角倏地划出一道晶莹珍珠,说话时嘴唇都是颤抖的,像摇动的玫瑰花枝。
看见他这样羞窘至极的情态,陆虞这才醒过神,发觉自己还牢牢握着人家的足弓,按着腿将人死死压在床上,实在是个太过暧昧的姿态。
难怪他从脸红到了脖颈……
她起身放开他,毫无歉意地道了声歉,而后便径自向外走。
作为尽职尽责的仆人,她已经替这位娇贵的小少爷备好了洗澡水,只是希望他还有力气起来自己梳洗吧,反正这里是没人会伺候他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关门之前,陆虞又往那层层叠叠的帐幔之中的人影看了一眼,那人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软得起不来身。
陆虞耸了耸肩,关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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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虞按照教养女使的要求,天刚蒙蒙亮就与她一同等在少爷的房门口。按照她所言,这正是少爷平日里惯常的起床时间,是他该起来学规矩的时候。
然而女使等了许久,敲了数遍门,里面仍旧是毫无动静。她面露疑色,直接拧开门进去,陆虞也紧随其后,两人来到谢真的床边,便发现那面若桃李的漂亮人偶还陷在高床软枕里做着梦呢。
他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不停转动,像是沉在某种迷幻的梦魇里。那梦魇大概很累人,他眼睫翕动,苍白的面皮泛起了一层玫瑰色的红晕,淡色的薄唇也变得浓艳。他还有些急促地吐息着,因而露出一点雪白整齐的贝齿,若隐若现的熏香气味也因此散发出来。
女使上前唤醒时,谢真才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一眼就对上了陆虞平静无波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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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真喘不上气似的噎了一下,整个人因过度的刺激而后仰,瞳孔都放大了,像受惊的猫。
“少爷?”女使见到他如此失态,严肃地呼唤他,“醒醒,您梦魇了。”
谢真则飞快转开眼,再也不敢看陆虞一眼,只仓促地转身想要下床。然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穿的睡袍有多不得体,又兔子似的飞快缩回被子里。
匆匆一瞥间,陆虞只看见他那双修长柔韧的腿慌乱地缩起来的画面。
之后的一整天,谢真对待陆虞的态度都有些回避。他没怎么对她颐指气使,走路总是绕开她的方向,连眼神都是一碰上她就飞快避开。
陆虞猜得到这大概是昨晚那顿威慑的作用,她也乐得清闲,之后也照旧把老管家那份盘点统计算账的活一块干了,打理好家里上上下下的事情,还空出来的时间则照旧数了两遍她攒下来的钱——反正她来这里也只是为了赚钱,顺便学习一点管家的经验,好为以后做打算。她从没奢望过讨好主家、一步登天,那太虚无缥缈太不切实际,也并非她所愿,她需要能牢牢被自己握在手里的一条路。
也因此,她有些疏于对那个流放至此的少爷的关照——当然在她眼里,谢真避她犹恐不及,同样是半点不愿意被她时时关照着。
于是这天午后,她抽出时间去看谢真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书房读书写信或者发呆,而是缩在卧室里没有出门。
陆虞敲了两遍门,门里的谢真烦躁道:“别敲门了,我要睡午觉。”
陆虞象征性地问候道:“午安,少爷,需要我帮您些什么吗?”
门里沉默了一下,陆虞正在等他把自己赶走的命令,却听到他低声吩咐:“你进来。”
陆虞心中叹气,推门往里走:“谨遵您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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