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汤,别提有多清鲜。
洪叶萧中午应酬喝多了白酒,乍一看到这样的家常便饭,食欲大开,连吃两碗饭。
见谢义柔没来也不稀奇,她奶奶在“相亲相爱两家人”的大群里艾特了全体,说晚上一块吃饭,她也单独给他去了电话,他撂了句“不去”,听语气,估计在为白天开会挂他电话的事闹别扭,她打算睡前再打给他哄哄。
圆桌上,章梅清对着她满眼慈爱,和老闺蜜说:“萧萧真像你年轻时候,有福气,我家那个,要他吃饭就跟逼他吃药一样难。”
这句宠溺大过苛责的话,是趁赖英妹去拿开瓶器说的。
章梅清和丈夫年轻都是雷厉风行的人物,下属包括亲儿子面前都说一不二,临老却拿顽孙无可奈何,邓书丽笑她:“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洪叶萧饭后又喝了大海碗汤,把自己给吃积食了,有些打嗝。
洪家福翻箱倒柜的找。
赖英妹问他找什么呢。
他说:“给萧萧找点健胃消食片。”
赖英妹想起来:“上次最后两颗被我吃完了,忘让你添点了。”
洪家福忙完一桌晚饭,也不嫌累,这就要去买。
临别还在和邓书丽话家常的章梅清见了,在门廊下说:“我那边有,我给石君打个电话让他捎来,他正好要来接我,大晚上的也省得家福往药店跑一趟。”
说着便拨通了大孙子电话。
“喂,石君,我在你邓奶奶家,对,刚吃完,你过来吧,你给你萧萧妹妹带几盒健胃消食片过来,她晚饭有点积食了。”
约莫十分钟,谢石君的宾利停在门口,手里拿着三盒消食片进来了。
他模样遗传老爷子,周正舒展,礼数周到和长辈问了好。
“哎呀!麻烦石君了,萧萧,”赖英妹插队似的奔过去,朝沙发看新闻的女儿一个劲儿招手,“来谢谢你石君哥哥。”
洪叶萧搁下遥控器走到门廊下,接过消食片,“谢谢君哥。”
“客气。”轮到她,谢石君惜字如金。
走时,谢石君拎过那些让带回隔壁的新鲜蔬菜,道谢之余不忘献谀谄媚。
在洪叶萧看来那就是不走心的谀词,生意场上多的是。
他说:“看来谢家不止我奶奶有口福了,连叶萧都积食了,可见邓奶奶亲手种的菜做出来有多清鲜难得。”
话煨得老太太那叫个舒心,赖英妹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祖孙俩离去后,赖英妹趁老太太又去院里倒走了,拉着洪叶萧推心置腹:“瞧瞧,果然年纪不是白长的,他那娇气弟弟真没法儿比,谢石君的穿衣打扮,成熟正经多了,还有那说话的分寸,一看就靠谱。”
洪叶萧嚼着他捎来的消食片,话风却倒向他处。
“妈,你也是做生意的,怎么听不出他那夸赞都是客套话?”
如果是谢义柔,估计会拎着那袋丝瓜茄子,打开来看了又看,甚至捏一捏,然后被带刺的茄柄扎到手……
而非跟他哥似的,看也没看,谀词信口就来,分明就是交际圈里的老油条。
“客套怎么了?现在是人情社会,圆滑处事没坏处,谢义柔那被宠坏了的性情,离了谢家寸步难行。”
“妈,您这话就有点不讲道理了,谢石君也姓谢。”洪叶萧不为所动。
“你就偏袒谢义柔吧,他那性子有你受的,老妈就问你,他是不是又跟你闹别扭?否则今晚怎么会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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