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洪叶萧和他在一起,日渐纵容他各种脾性时,他天真以为洪叶萧永远会原谅他的胡作非为。
只是他作为旁观者再清楚不过,洪叶萧的翻脸无情。
俗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洪叶萧天天在园子里喂流浪猫,送猫去做绝育、看伤治病,那些猫喂熟了,分外亲近她,当然有人好奇过,问她这么喜欢猫怎么不家养几只?
她小时候其实养过一只,养了两三年,只是那猫性子很野,总往外跑,关着也不亲人,有一天,七岁的洪叶萧忽然捂着满手血出来喊大人,她被猫挠了一把。
第二天,洪叶萧就把那只猫放走了,再不养猫。
也许,那些进进出出的流浪猫,某一天,其中就有她弃养的那只,低头在廊下捡吃着猫粮。
他担心谢义柔要做那只流浪猫。
奈何没有西珑湾具体楼层地址,他只能从地库往上,一层一层找,最后在九层的楼梯间找到了抱坐在那的谢义柔,不知道他怎么拐到这黑漆漆的角落来的。
仿佛被遗弃了,靠近能听见埋在臂弯里含糊不清的喁喁自语:
“没有了……都没有了……
“……不要我了……”
他找到人大松口气,焦急的步子只惊起头顶的声控灯,光填亮角落,谢义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察有人靠近。
“柔柔。”直到他的手去轻抚他后背。
谢义柔仰脸看见家人,顿时崩溃恸哭,靠在他肩上,“大哥,怎么办……”
“她真的不要我了,他还活着,活着……她不可能要我了……”
活着?他联想到一个叫程雪意的人。谢义柔小时候放学回来并不同家人说在学校怎么和洪叶萧闹别扭的事,只是大人看他闷恹的脸色能猜出来而已,加之阿姨有时候收拾房间,垃圾篓里拣出堆剪得稀烂的照片渣子,怕自家少爷心理有什么问题,一脸忡忧交给他。
他三番五次去问他缘由,他才吐露个程雪意的名字,说他是装无辜可怜的白莲,他细问缘故,他又答辩不上来,只气得说他就是,那次还批评他不许对别人妄加评论。
从这事之后,他逐渐拼凑起程雪意这号人的存在。
谢石君替他拍背,听他泣声说什么死了活了的,一边宽声话慰他。
在这久待也不是办法,重点谢义柔的鞋又不见了,怎么不见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出来时就没穿袜子,现在跣足踩地,吃了退烧剂也没见效,面上烧出来的病态酡红反而严重了。
他探手到他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乖,大哥先带你回家。”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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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还没说给萧萧听……”
他塌坠着身子不肯配合,谢石君几次揽他起来都没用,他怒其不争,糟蹋自己的身体,气道:“你已经被她赶出来了,别再执迷不悟了。”
他声泪狼藉,控诉着:“都怪他,要把他赶走。”
“明明都死了的,大哥你帮帮我,帮我让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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