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这人世间就没有什么新鲜事,农村里热衷抢地皮,城市里就霸占宿舍,侵占过道,甚至偷拿邻居家的油盐酱醋。
大到两国之间的战争,小到偷用了邻居家的一把盐,都离不开一个“利”字。
至于什么社会公德,什么公序良俗,那都是用来约束君子的,从来都约束不了小人。
而他,原本也没有指望一个背后嚼舌根的人会是什么君子。
只是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陷入了深深的失望和厌倦。
恶心,太恶心了,高级知识分子,也离不开这些低级的趣味。
果然人品的高贵与知识的富有并不呈现正相关,有些人读的书越多,越是个衣冠禽兽,有些人大字不识一个,却可以青史留芳。
这一刻,祁长霄对于高等学府这四个字,祛魅了。
很快便叫来了门卫,按照学校分好的宿舍,要求田萃雯一家清空留在他们这里的一切物件。
这下李向前坐不住了,他不装死了,立马出来赔笑脸,说好话。
可惜祁长霄根本不听,姚栀栀也根本不应,两口子就一个态度:分配职工宿舍是他们作为学校职工的合法权益,绝不让步。
李向前实在无奈,只好转身回屋去了,下一秒,出来一个面相刻薄的老太太,那叫一个泼皮无赖,又是哭又是喊的,把周围午睡的邻居全都惊动了。
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啊,都是这对小年轻不懂事,非要逼着我儿子大中午的搬东西,可不是我儿子不好啊。
门卫也无奈,只好劝说姚栀栀跟祁长霄:“要不这样,你们再等两天,等他们收拾好了再来。今天中午就去办公室凑合一下吧。”
姚栀栀一言不发,走到李母跟前俯身蹲下,围观的教职工都以为她要妥协了,结果她在脱鞋。
没错,脱鞋!
她一把扯了李母的鞋子,拽了李母的袜子,不等李母反应过来,臭袜子已经成了李母嘴上的封条——任谁被臭袜子堵嘴都哭不出来了,因为他/她一定会尖叫着跑去呕吐,或者漱口。
姚栀栀就这么打断了李母的哭嚎,转身看着那些震惊又烦躁的被吵了午睡的老师们,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早上我就跟田老师说了要住过来,当时她的神色有点怪怪的,我还没有多想,现在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吵到大家实在不是我的本意,我跟我爱人这就去办公室凑合凑合,等明天再来。想必一天的时间足够田老师跟李老师收拾好他们自家的房间了。”
邻居们也知道田萃雯两口子做事不上道,便没有责怪姚栀栀什么,只是叮嘱道:“有话好好说,别让别的院系看笑话。”
姚栀栀笑笑,叫上祁长霄离开了筒子楼。
走在路上,祁长霄回想起自己老婆稳准狠的堵嘴行为,忍不住笑了:“你可真行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对付无赖,只好比他们更无赖。我怀疑李向前不会就这么搬走的,说不定还会去找校领导做咱们工作,你做好准备,咱们的原则是一步不退,半步不让。”
“放心吧,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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