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怎么办?松手吧。
也许他一松手,这场考验就结束了。
不过也有可能,他这一松手,他们的孩子就要真的化作一滩血淋淋的死肉了。
可他没得选,只能松手,他总要赌那一丝一毫的希望,万一呢?
想想真是好笑,想他晁日升,堂堂天之骄子,也有求而不得的那一天,他宛如一个摇尾乞怜的狗,为了那一口肉骨头,不得不暂时地撒手。
可是事情并没有反转,他赌输了。
在他松开手后,姚桃桃虽然对他笑了笑,却还是毅然决然,走进了手术室。
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两眼一黑,只得踉跄地扶着墙壁站稳。
一旁的姚樱樱已经急哭了,埋怨道:“你倒是劝劝她呀,你认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你的嘴巴被胶水黏住啦?”
是啊,也许吧,他的嘴巴被胶水黏住了,这款胶水,叫做姚桃桃的恨意。
他颓然地把手插在头发里,抱着一脑袋混沌的脑浆蹲在了地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苦涩、悔恨。
也许他没有自作聪明的话,此时的姚桃桃已经想通了,愿意跟他要个孩子了。
也许她永远不会想通,那他也不至于被她用嫌弃的厌恶的宛如看一滩烂泥的眼神看着他。
就算两个人走不下去了,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深切的,悲愤的,无以复加的后悔。
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该屡教不改,他不该赌她不会发现他动了手脚,他也不该在事发后一个劲的为自己辩解,他错了,真的错了。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夫妻之间,不真诚是走不下去的,欺骗得来的孩子也终将会失去。
他更意识到,比起失去孩子,还是失去这个女人的认可和爱意更让他难受。
他默默地擦去泪水,缓缓地站了起来。
姚樱樱赶紧催促道:“快,快把门撞开,说不定还没开始呢,快啊。”
晁日升摇了摇头:“随便她吧,她愿意怎么做都行。”
姚樱樱惊讶地松开了手,想要质问他是不是也疯了,却又不忍心再打击一个即将失去孩子的准爸爸,只好闭嘴。
很快,陈珊妮的助手捧着一团模糊的血肉出来:“晁先生,姚小姐让你看一眼,这样你该放心了。”
晁日升两眼一黑,只得默默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谢谢你。告诉姚小姐,她辛苦了,我在门口等着,陪她回家。”
助手客气地点点头,转身处理那团医疗垃圾去了。
身后的晁日升不敢去看她的背影,只得别过身去,握紧双拳,等待手术室的门打开。
很快,陈珊妮扶着姚桃桃出来了,可怜的女人,脸色惨白,嘴唇都发紫了,走路的时候似乎迈不开腿,浑身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晁日升认命地走上前去,扶着姚桃桃:“陈医生,我来吧。”
“好的,家属带患者去病床上观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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