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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想到心酸的地方,垂泪道:“嬷嬷,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她们许家虽说是书香门第,从祖父那代就没落了,如今只剩个空壳子。

她无父无母,也无叔伯兄弟撑腰,娘家只剩一个守寡的大伯母,便是想给邓君宜脸色看,也没那个底气。

李氏见燕娘满面愁容,自悔失言,连忙道:“姐儿快别哭,是老奴多嘴。”

“往好了想,姑爷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儿,对您百依百顺,又揣着满肚子的墨水儿,等他当了秀才,您再添个一儿半女,日子一定越过越好。”

燕娘含泪而笑,露出几分羞涩之态:“他待我确实是极好的。”

她饱读诗书,最喜欢的就是邓君宜这种温柔斯文、谈吐优雅的男子。

二人自成亲以来,一直琴瑟和鸣,意趣相投,从来没有拌过一句嘴。

李氏将百子图放回原处,哄道:“这就是了,等姐儿的肚子有了好消息,老奴陪您到娘娘庙还愿,咱们顺带着替姑爷求一求功名。”

燕娘想起半个月之前,去娘娘庙求子的时候,她跪在蒲团上,仰视着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望见祂眼中的慈和与悲悯。

那一刻,她心神激荡,不能自已,时至今日,仍然无法平静。

燕娘再度拿起针线,笑道:“借嬷嬷的吉言,我也盼着我能……”

她尚未说完,一伙凶神恶煞的强人忽然踹开大门,冲进屋中。

领头的那个黑衣男子满面狰狞,喝道:“给我搜!”

燕娘吓得花容失色,看到邓君宜被他们五花大绑,捆成粽子,只觉晴天霹雳,脸色变得雪白。

早上还风度翩翩的如意郎君掉了玉冠,破了衣裳,丢了靴子,鼻青脸肿,形容狼狈。

李氏抖着手将燕娘护在身后,叫道:“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敢私闯民宅,打家劫舍?”

黑衣男子拿出一张写满黑字、揿着红手印的纸,冷笑道:“姓邓的是不是你们家的爷们儿?他在我的赌坊里连赌了半个月,欠下两万两银子,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燕娘难以置信地接过那张借据,细细地看了一遍。

她转向邓君宜,问道:“相公,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你……你不是说,你筹措银子,是为了求访名师、和学富五车的才子们应酬吗?你从什么时候染上了赌瘾,为什么我竟一点儿都不知情?”

邓君宜跪在地上,满面羞惭,辩白道:“燕娘,你听我解释——”

“我前两年只是小赌,当个解闷的消遣罢了,半个月之前,也不知怎么忽然转了运,连赢了好几百两银子。”

“我高兴得不行,盘算着赢够三千两就收手,如此便可以把卖出去的祖宅买回来,把你的衣裳首饰、孤本字画从当铺里赎出来。”

“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输,一直输……”

“我越输越不甘心,越输越不敢向你坦白……”

说话间,那些赌坊打手已经将屋里翻得一片狼藉。

箱笼翻倒,衣柜倾斜,半旧的衣裳、各色的绢花散落一地,被他们踩得全是脚印。

青瓷笔洗和澄泥砚台跌得粉碎,漆黑的墨汁飞溅到墙面上,像一滴滴黑色的眼泪。 W?a?n?g?阯?f?a?b?u?y?e?????ū???é?n?2???????5?.??????

燕娘六神无主,靠着李氏哭成了个泪人。

她性情温柔,以夫为天,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祸事,更没想过自己的枕边人如此愚蠢,如此荒唐。

一个打手托着几块碎银子,向黑衣男子禀报:“这小白脸一穷二白,家里没一样值钱物件,全是些破字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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