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希望燕娘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阴差阳错之下,他的愿望实现了。
薛振迅速稳住心神,态度越发温柔:“不,燕娘,你已经十八岁了,咱们做了两年的夫妻,这里就是你的家。”
燕娘睁大双目,不太相信地道:“怎么可能?”
薛振道:“是真的,你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磕伤了额头,把这几年的事全都忘了。”
燕娘捂住隐隐作痛的伤口,迟疑地打量着薛振。
“我记得……我记得我订过亲……”她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细细的眉毛紧紧皱起,“我的未婚夫婿好像是个读书人……”
薛振止不住心惊肉跳。
“你确实订过亲,不过,那人在你们成亲前病死了。”他俯下身,指了指她的小腹,“燕娘,你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往后行事可得当心些。”
燕娘越发吃惊。
她将右手伸进被子里,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你有官职在身吗?”
很显然,她留意到了薛振的官服。
薛振微微颔首:“对,我是四品武官。”
燕娘的脸色开始发白。
她问道:“那……我是你的正妻还是小妾?”
薛振心里“咯噔”一声。
燕娘失去记忆,依旧聪慧机敏。
她生性骄傲,大概是死也不肯做妾的。
薛振尚未想好该怎么回答,权三便捧着一叠公文走进来。
他对薛振道:“大爷,奴才替您在衙门告了假,把要紧的公文带了回来,请您过目。”
他转头向燕娘弯腰行礼:“娘子可算醒了,昨儿个把我们大爷吓得……”
薛振勃然变色。
他劈手夺过公文,狠狠踹了权三一脚,骂道:“狗奴才,胡说八道什么?在夫人面前,懂不懂规矩?”
权三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燕娘再度捂住额头,皱眉道:“等等,你方才为什么叫我‘娘子’?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
薛振背对着燕娘,拼命朝权三使眼色。
权三反应过来,连忙跪在地上,给了自己两个巴掌,磕头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奴才昨夜吃多了酒,到现在都没清醒,满嘴胡吣,夫人只当奴才是在放屁……”
薛振生怕燕娘认出权三,紧接着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他不等权三说完,便把他拎起来,推到屋外,低声道:“以后别进内院,再敢出现在燕娘面前,我扒了你的皮!”
权三点头如捣蒜,一溜烟地跑了。
薛振回到床边,回答燕娘之前的问题:“你当然是我的正妻,我的后宅干干净净,一个小妾都没有。”
他本来还在犹豫,还在权衡利弊,被权三架到这个地步,索性把心一横,给出正妻的名分。
燕娘仍旧疑虑重重:“你……你是四品官,我们的身份并不相配,怎么会……”
薛振蹲下身,微微仰视着她,眸中充满柔情:“燕娘,我对你一见钟情,并不在意你的家世。”
“咱们成亲两年,一直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你在后宅主持中馈,我在外头建功立业,事事有商有量,从来没有红过脸,拌过嘴。”
燕娘半信半疑,婉转地道:“我能见见我伯母吗?我心里有些害怕,想让她陪我说说话。”
薛振爽快答应:“当然可以,我这就把她接过来。”
薛振暗中命整个薛府的人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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