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挂在身上,好像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燕娘按下心中的异样,笑道:“好啊,青竹。”
燕娘在状元府过了一夜,第二天便张罗着到刑部大牢探监。
许绍劝道:“姐姐,刑部大牢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不提前打通关卡,根本见不到人。”
“再说,你一个人出门,我也不放心,我答应过姐夫,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燕娘满面忧色:“我担心他再受重刑。”
许绍想了想,出主意道:“这样吧,我今天忙完翰林院的事,到大牢那边探探口风,确认姐夫的安全之后,立刻赶回来告诉你。”
燕娘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之后的四五天,许绍每天都把自己这边的进展告诉燕娘。
他说薛振并没有受刑,燕娘准备的吃食和伤药,全都由他亲手交到薛振手中。
他借着下朝的机会,在宫门口拦住刑部尚书,刚提到薛振的名字,便被尚书大人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通。
这天黄昏,燕娘打算独自出门。
她还没迈过垂花门,许绍安排的丫鬟们便死死拦住去路。
过不多久,许绍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吩咐下人们备车备马,陪她一起出行。
许绍问道:“姐姐想去哪儿?”
燕娘道:“我头一次来到天子脚下,每天闷在家里,还没领略过这里的繁华气象,你有空的话,不如带我到处逛逛。”
许绍脸上露出笑意:“是我考虑不周了,京师和凉州确实大不相同,白天热闹,晚上更热闹。”
许绍给燕娘买首饰,选绸缎,陪她从傍晚逛到深夜。
燕娘站在闹市之中。
她的美目倒映出明亮的灯火,流光溢彩,顾盼生辉。
许绍怔怔地看着她,白皙的俊脸有些发红。
他像生病了似的,胸口“噗通噗通”乱跳。
燕娘指着几个憨态可掬的面人,笑道:“青竹,还记得吗?有一回过年,你从街上买了六个面人,有伯母、我婆母、我、你姐夫,还有你和瑾哥儿。”
“瑾哥儿嫌他那个捏得太丑,躺在地上打滚耍赖,眼泪鼻涕糊得到处都是。”
许绍想起旧事,忍俊不禁:“当然记得,你不让我们管他,我们就都绕着他走。”
“他最后恼得很了,抱着我的大腿,非让我赔他一个。”
燕娘遥望着凉州的方向,脸上的笑意像灯火一样慢慢暗下去:“不知道瑾哥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许绍从荷包里取出碎银子,买了一男一女两个面人,拿在手里把玩。
他安慰燕娘:“应该快了,姐姐再耐心等等。”
回去之后,燕娘邀请许绍进屋喝茶。
许绍喜出望外。
他虽然竭力掩饰,眉眼还是不由自主地舒展开来。
燕娘亲自给许绍倒了一盏热茶,问道:“刑部那边还是不松口吗?”
许绍托着茶碗,轻轻嗅闻茶叶散发的清香。
他回答道:“姐夫是要犯重犯,我偷偷进去看一眼,已经十分为难那些狱卒,实在没办法带姐姐过去。”
他低着头,似是有些惭愧:“还是我太过无能。”
燕娘摇头道:“不干你的事,我知道你尽力了。”
许绍道:“瑾哥儿迟迟不来,咱们一直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姐姐还有别的证据吗?我拼着再挨一顿骂,把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