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没有升他的职,却免了他之前的罪,嘱他好好守护一方百姓。
薛振从宫里出来,拉着瑾哥儿,旁敲侧击地打探燕娘如今住在哪儿。
瑾哥儿报出一个地址,表情有些不安:“我可什么都没说,我没和您一同回京,不知道您是怎么打听出母亲的住处的!”
瑾哥儿从燕娘那里知道了很多旧事。
他虽然盼望父母和好,却不想违背燕娘的心意。
所以,他识趣地躲远,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
薛振来到燕娘的住处,把出门办事的权三叫到小巷,盘问了半天。
原来,薛振刚出狱,燕娘就带着奴仆搬离状元府。
她在京师赁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在家里种了不少蔬果,又收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女学生,自给自足,过得十分平静。
许绍每过三五天,就要上门探她一回。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姐弟的关系,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薛振问道:“大门上挂的牌匾,为什么是空白的?”
权三答道:“许大人本来想挂‘许府’,夫人说她还没和大爷和离,不大合适,拖来拖去,就这么空了下来。”
薛振心中一动。
他打发权三继续办差,壮着胆子上前,厚着脸皮敲门。
门子磨蹭了半天,才过来开门。
开的还是侧门。
薛振不敢挑挑拣拣,夹着尾巴从侧门进府。
他跟着婢女走进书房。
燕娘穿着素净的衣裙,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正在教几个女童写字。
薛振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
他连日赶路,风尘仆仆,身上残留着杀伐之气,置身于明亮雅致的书房中,显得格格不入。
燕娘就像没有看到薛振似的,耐心地讲授了一个时辰的课业。
她把女童们送出门,转身往后院走去。
薛振急忙跟上。
临近年关,院子里的瓜果早就枯萎。
修竹依然苍翠,细长的叶子上残留着白雪。
冷风一吹,琼玉飞降,落在燕娘的发间、肩上,把她修饰得越发洁净。
燕娘走进屋中,吩咐丫鬟上茶。
薛振连喝了三盏好茶,待到天色渐晚,丫鬟们点灯的点灯,传菜的传菜,像个不会看人脸色的愣头青似的,坐在桌前,端起碗筷。
燕娘一直没有理会薛振。
薛振也不说话,闷头狠命扒饭。
燕娘用过晚饭,挑亮灯火,看了一会儿书,走到浴房沐浴。
薛振顶着丫鬟们的白眼,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心里却不停打鼓。
他知道他该告辞了。
可他又害怕下次连侧门都没得进。
薛振咬紧牙关,心中暗想——
燕娘又没有赶他走。
她又没说不要他。
再说,他和她毕竟生了个儿子。
儿子聪明又懂事,是他的底气。
是他唯一的底气。
薛振不动如山,一直熬到燕娘安歇,熬到丫鬟们纷纷退下。
他借着燕娘用过的洗澡水,把自己洗干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布巾,蹑手蹑脚地爬上床。
薛振自觉地躺在燕娘的脚边。
他抱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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