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女巫聚在一起吃晚餐，各自咬着暴食做的坚果布丁，没人说话。
「最近听到有首童谣在唱什麽怠惰的摇篮丶嫉妒的藤蔓丶我的火种丶色欲的玫瑰……你们听见过吗？」有一头蓬松砖红长发的愤怒先开了口。
「唔，贪婪有个绣金袋，暴食的小火炉和傲慢的冠冕……」嫉妒卷着自己柠檬黄的项炼嘀咕。「为什麽是藤蔓？就算是玫瑰也有香气啊。」
「不给，哼哼……我的。」色欲伸出舌尖舔掉唇边沾上的焦糖，嗔怪眼神瞪了嫉妒一眼，低低唱起来。「红玫瑰，白玫瑰，魔女色欲有朵粉玫瑰……玫瑰香，玫瑰浪，玫瑰玫瑰不能上天堂，玫瑰玫瑰带你上天堂……色欲将把红衣葬……」
「我们要知道这首歌的源头是哪里。」乌发灰眼的傲慢说，除了嘴唇外的其他五官比凝固了的雕像还冷漠。
「啊呀……是你想知道源头是谁，别扯上我们。」嫉妒对着坐在对面的傲慢皱起眉头。「克制一下你的本源吧，权力的臭味我坐这都闻得到。」
年纪最小的怠惰吃完了布丁，随手一扔罐子往傲慢怀里躺，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埋进她饱满胸脯里，被傲慢顺手接住了拍拍後脑勺。
「好软，好舒服……」怠惰小声咕哝，闭上虹膜大得有些显呆滞的眼睛。
色欲带着满身馥郁的气息袅袅婷婷绕过来，靠在傲慢肩上，搂住了她的脖子向下看。
「哎呀，变大了……」色欲轻声说，手指悬在裹着沉甸甸胸乳的布料前一吋没敢真的下手揉。「亲爱的傲慢……哪个男人胆敢替你按摩乳房？或者就换个问题……谁居然驯服了你？」
傲慢一把拍掉她的手，看着对面能认真听人说话的愤怒和贪婪。
「我在医馆里听见有小孩在唱……他们说是几个礼拜前有人开始唱的，好像一开始是某个贵族管家的家里的少年教给他们的？但他们说不清楚，我也问不了那麽多。」
「城南的医馆吗？」愤怒皱起鼻子，脸上的雀斑更明显了。「我在西北郊外找到几个去打猎的少年边唱边走，抓起来追问时他们说是个乞丐在唱，因为挺有趣的所以才学了唱着玩。」
「人呢？猎物呢？」一直忙着往嘴里塞食物的暴食问。
「杀了。我找到他们的时候，那三个人在强奸一头鹿。」
「商会里头倒是没有……但我们这儿也没什麽孩子呀，童谣什麽的根本没听过。」贪婪靠在嫉妒的肩上，她浅金色的鬈发和嫉妒金棕色的长发交杂在一块，深绿色的眼珠转了转。「愤怒，你杀了的少年里是不是有贵族？」
「有吧，应该是小少爷和两个随从。」愤怒打了个呵欠。「怎麽，有人找他们？」
「是呀，黑发丶鹰勾鼻和莲藕似的短手指……你是杀了这样的人吗？」看见愤怒点了点头，贪婪嘴角高兴地扬起。「那大概是艾希伯爵的二儿子，你把尸体弄到哪儿去了？我们趁机敲他一笔。」
嫉妒愉快地咯咯笑，傲慢皱着眉头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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